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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司琴將白玉梳收到鎖匣裡,免得再看到又肉痛。
因為現在有系統加持,江採薇面上雖看著有些蒼白,但身體還算撐得住。
司珏拿著胭脂正要給她上妝,江採薇一把扣住她的手,道:「別上這些脂粉,本宮就這樣過去,最好給六宮看看,萬貴妃她是怎麼欺負我這個剛落水不久的昭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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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妃嬪地位不同,用的儀仗也不同。江採薇如今是九嬪中的昭容,用的是紅木花卉芍藥步輦。
離墨一聽小宮女稟報是江昭容過來後,輕嗤一聲:「她不是剛落水嗎?跑我們宮裡做什麼?」
小宮女道:「昭容娘娘說她是過來討自己東西的!」
「哼!貴妃娘娘看上的東西豈容她再討要回去?娘娘早就交代了,江氏若是來鬧,就將承祥宮庫房剩著的四匹雲嶺紗給她,算是以物換物!」離墨唇邊帶著譏笑,「以一得四,江昭容該滿足才是。她若再鬧下去,就是看不上娘娘的恩賜,那可真該罰了!」
「可那幾匹雲嶺紗都是去年留下的,顏色又沉暗,江昭容若是等太后回宮後,將這事告到她那兒,我們娘娘會不會……」
「不會!」離墨冷聲打斷她,「她早就是江家的廢棋了,要不然這次太后出宮怎不將她給帶上?」
她斜睨這人一眼,「貴妃娘娘交待什麼,你照做就是,用得著你來瞎操心個什麼勁?」
小宮女瑟縮地點點頭,去庫房取了四匹雲嶺紗來到江採薇面前。
「昭容娘娘金安,我們娘娘如今正在午睡,奴婢們實在不敢將她給鬧醒。不過,娘娘早就交代了,若是您過來,就將這四匹錦緞送您,算是和您做個交換。」
江採薇微微蹙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灰沉沉的雲嶺紗可都比不上成都府進貢的蜀錦。
她沒穿過,但好歹去博物館看過,這萬貴妃也忒欺負人了。
江採薇重重青花瓷盞蓋到茶杯上,「信不信本宮將這事告到太后面前?」
小宮女一聽,瞬間就想到離墨方才交待自己的話,努力壯著膽兒道:「還請娘娘莫要為難奴婢!以一換四,全是貴妃娘娘的意思,您若不接受,可就是埋沒貴妃娘娘的恩澤!到時我家娘娘若怪罪下來,昭容娘娘您也不好受啊!」
意思她還得給萬貴妃磕頭謝恩?
江採薇簡直想翻個大白眼給萬芸兒,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她霍然從梨花木椅上起身,「如今太后娘娘遠在宮外無法為我做主,那我就直接去找陛下評理!」
「昭容娘娘……」
小宮女一聽她要鬧到御前,急得連忙追出去。
江採薇見後,愈發加緊腳下的步伐,她踏出門檻時還回頭望了那人一眼,見小宮女被自己遠遠甩在身後,嘴角不禁輕輕一揚。
可她還沒得意多久,江採薇砰地一聲就撞到別人身上。
那人一襲明黃色錦袍,寬大的袖擺上繡著威風凜凜的龍紋,腰間配掛的玉珏隨著她一撞,還輕輕晃了晃,差點和她的宮絛纏在一起。
這人就是天祁帝蕭繹。
江採薇正等著皇帝攬上自己的腰肢救美呢,可他卻手一鬆,讓她一下子跌在地上。
「……」
這是人應該做的事嗎?
「娘娘!」
司琴、司珏驚呼一聲,連忙將江採薇從地上扶起來。
蕭繹幽深的黑眸暼了江採薇一眼,後宮邀寵的手段他真是見多了,但這麼大膽就敢在貴妃宮裡邀寵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更何況季恩年方才才向他稟過江採薇落水一事。
他別有興致地又看了她一眼,問:「你怎麼在這兒?」
江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