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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溫嶼知連忙打斷她的話，糾正：「別亂說，我倆可沒打架，是我單方面毆打他。」

「你還好意思講，有把人打成這樣的嗎？」溫姝氣的踹了他一腳。

溫嶼知也有些不耐煩了，煩躁的吼了一句：「我打他怎麼了？我就打了一拳，又死不了，這點都受不住，算什麼男的？你特麼的下來都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你打人？我還關心你？」溫姝也是被氣笑了。

兩人現在都有氣，誰也不讓著誰，眼看就要吵起來了，陳淮序把人拉了過來，安撫的揉了揉溫姝的發頂：「你上去吧，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溫姝還想說些什麼，溫嶼知直接沒給機會，掃向她，說話很沖：「還杵那幹嘛？還不上去，再不上去我就把他打死。」

「溫嶼知，」溫姝也是氣上頭了：「你別太過分。」

「你還敢吼我名字？這麼沒大沒小？」溫嶼知伸手過來就要拎走溫姝。

陳淮序將人護在身後，溫聲道：「溫姝，上去，我沒事的，一點小傷，是我說話沖了些惹哥生氣了，等我們聊完，我再叫你下來好嗎？」

溫姝還能不知道什麼情況嗎？溫嶼知看到陳淮序跟她待在一塊的那一下就想動手了，還不是礙於她在旁邊。

她不情不願t的上樓，走的時候還睨了溫嶼知一眼。

「你還敢瞪我？」溫嶼知氣的一腳踢在沙發上，衝著陳淮序：「都特麼是你寵的，寵的沒邊兒了，沒大沒小，現在連哥都不叫了，還敢瞪我。」

陳淮序沉默著，沒講話，誰寵的自己心裡有數，一個都脫不了幹係。

「艹，」溫嶼知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摸起桌上的煙就開始抽。

瞅了一眼還站在旁邊臉上負傷的陳淮序更煩了：「看什麼？老子這煙貴，不給你抽。」

氣氛靜默著，一個煩躁的躺在沙發上抽著煙，一個臉上掛彩，端正的坐在旁邊陪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溫嶼知手裡第三根煙燃盡，陳淮從西裝內襯裡拿出一塊老翡翠。

樣式很簡單，就是一塊牌子，但這成色很好，是翡翠中最有價值的品種之一，不過太久遠了，也從來沒有去拋光過，這塊翡翠表面明顯有些粗糙，像被蒙了一層紗。

溫嶼知好笑的瞥了一眼：「怎麼？又想收買我？老子差那點錢。」

陳淮序將那塊翡翠遞到溫嶼知面前，緩緩開口：「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聞言，溫嶼知點菸的手一頓，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陳淮序抬眸看他，神色平靜無波瀾：「我喜歡姝姝，很喜歡，我知道你怕她受到傷害，我會竭盡所能去保護她，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但我跟你保證，在國的生意只是軍火。」

「至於我自己，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我知道你擔心，我比你更擔心，更害怕，我害怕她接受不了我血腥的一面，離開我。」

「既然知道那你還跟她在一起做什麼？」溫嶼知說：「她見過你殺人的樣子嗎？見過你殘忍血腥的一幕嗎？見過你不擇手段的一面嗎？在費城，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會被人綁架嗎？可笑的是我現在才知道，要不然這一拳我早就打了。」

「姝姝從小就生活在我們給她打造的溫室裡，雖然我教她學槍，但那把槍她從來沒有用過，你過去那十幾年你認為最平常的日子，你覺得她能接受的了嗎？」

溫嶼知的每一句都直擊陳淮序的內心，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忍不住握緊：「我盡我所能的去改變，去彌補，如果以後她真的接受不了，我……」

「改變？」溫嶼知嗤笑一聲：「本性怎麼改變？怎麼你還想偽裝一輩子？」

「如果可以，如果這樣可以讓她永遠留在我身邊，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