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3 頁)

&ldo;此外，&rdo;長得像荷蘭娃娃的蓋林琦發言了，她就是昨天早上五點半，在庭院

對面窗戶出現的黑腦袋瓜子，也就是祈禱某個人朝湯瑪絲丟個東西，遏止戴克絲無

盡哀嘆的女孩。&ldo;此外，雖然我們很想為你盡主人之誼，萍小姐，但是期末考試就

迫在眉睫。就算是技術再高超的變身演員，也需要五分鐘才能換上星期日最好的衣

服，你若能接受我們的一身破爛衣服，就等於貢獻了‐‐&rdo;她停頓下來，開始默數，

然後心算‐‐&ldo;你就等於貢獻了一小時零二十分鐘的時間給人類智慧。&rdo;

&ldo;你可以扣掉我的五分鐘，親愛的，&rdo;戴克絲用專家的舌頭舔著流下來的奶油

醬汁，&ldo;我整個下午都在研究大腦皮質層，惟一的結論是我本人沒有這個皮質層。&rdo;

&ldo;你一定有的。&rdo;有學問的童子軍‐‐坎培爾用軟若糖漿的格拉斯哥腔發言。

但是沒有人注意這個太過於必然的論點。

&ldo;我個人認為，生理學我最討厭的部分是絨毛。想想看，在短短不到一英寸的

二十分之一的長度裡，它的橫剖面就有七個部分。&rdo;歐唐娜說。

&ldo;你們對人體組織必須要了解到這麼精細的地步嗎? &rdo;露西問。

&ldo;星期二早上就必須這樣，&rdo;瞌睡蟲小湯說，&ldo;之後就可以忘得一乾二淨了。&rdo;

露西想起她答應過自己，在禮拜一早上要去看女孩子們上體育課，便問在期末

考試的那一週，體育課是否照常進行。女孩子們向露西確認課程照常舉行。在成績

發布日就不同了，兩周前就開始停上體育課。她這才知道，成績發布是僅次於期末

考試的重頭戲。

&ldo;我們的家長都會來，&rdo;&ldo;門徒們&rdo;之一說，&ldo;而且‐‐&rdo;

&ldo;她是說所有人的家長，&rdo;另一個門徒接下去說。

&ldo;‐‐還有友校的人，以及‐‐&rdo;

&ldo;拉博鎮上的鄉紳，&rdo;第三名門徒補充。好像是相互應和一樣，只要有一個門

徒開始說話，其他的就會自動唱和。

&ldo;以及郡內的權貴人士。&rdo;第四個人把句子講完。

&ldo;簡直是惡意謀殺。&rdo;第一個門徒做了總結。

&ldo;我就喜歡成績發布會。&rdo;魯絲說完後又是一片安靜。

空氣中沒有不友善的氣氛。純粹是孤立。沒有人對魯絲說的話有任何評語。她

們用漠然的態度完全不理會她。

&ldo;我覺得讓人們知道我們可以做些什麼挺有趣的。&rdo;

她用防衛的語氣加上一句。

其他的人一樣不置可否。露西從來沒見識過英國式的沉默被發揮到如此淋漓盡

致的地步，如此淋漓盡致的殘忍。她的指尖不禁因同情而開始扭曲。

魯絲倒是沒有這麼容易屈服。她審視眼前的餐盤，伸手取東西吃，並問：&ldo;壺

裡還有茶嗎? &rdo;

納什俯身去拿茶壺，而史都華則繼續四門徒的話題。

&ldo;真正能稱得上惡意謀殺的，是抽職位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