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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妝。如果說涵妲喜怒不定的心情讓這個慶祝會失色，那麼，她，露西，將盡力

帶來歡愉的氣氛。

由其他房間傳來的嘈雜聲，以及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判斷，今天晚上在賴氏學院

的慶祝會，不止史都華舉辦的這一個。走廊上充滿咖啡的芳香，隨著房門的開開關

關，聲浪跟著湧來退去。連低年級學生好像也跟著玩樂起來，雖然對她們而言，無

所謂慶祝工作分配與否，但是也總算可以把第一個期末考拋在腦後了。露西想起，

自己還沒能問騷核桃，她解剖學期末考試考得如何。( &ldo;今日的創見在明日也許會

成為荒謬的言行，但是鎖骨則永遠會是鎖骨。&rdo;) 下一次經過學生布告欄時，一定

要找找迪得洛的名字。

她在十號門上連敲了兩次，才讓房裡聽到她的聲音。

但是當紅著一張臉的史都華開門後，這一群原是吵鬧的女孩子們突然害羞了起

來，在一片寧靜中站起身來，就像一群家教嚴格的小孩子一般。

&ldo;真高興你能來加入我們。&rdo;史都華剛開口，戴克絲就看見了露西手上的瓶子，

瞬間，所有的正式禮節不翼而飛。

&ldo;喝啊! &rdo;她尖聲叫道，&ldo;如同我活著呼吸一般，喝啊! 噢! 萍小姐，你真是

個好寶寶! &rdo;

&ldo;希望我沒有破壞什麼校規。&rdo;露西想起稍早時，她沒搞懂喬麗小姐欲言又止

的眼色。&ldo;但就我看來，現在正是喝香檳的好時候。&rdo;

&ldo;三人的最佳良機。戴克絲和湯瑪絲也正在慶祝。真是再好不過了，你能想到

帶香檳過來，真是太好了。&rdo;史都華說著。

&ldo;用漱口杯來喝香檳太冒瀆了。&rdo;這是哈賽特。

&ldo;不管了，我們現在就拿它當開胃酒喝。算是一道菜。

把杯子傳給大家。萍小姐，椅子是為你準備的。&ldo;

一把從外面抬進來的藤椅上擺著各式花色的靠枕。

除了書桌前那把硬邦邦的寫字椅之外，這是惟一正式的座椅，其他來參加慶祝

會的人自己都帶來了靠枕，直接靠放在地板上，有的已經堆放在她們的臀下，舒服

得像是賴在床上的小貓咪。有人在燈上綁了一條黃手巾，於是柔和的黃色光線取代

了正常的刺眼亮光。從敞開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灰藍的夜色，這塊背景將很快轉

為深色。這就像是她自己在學生時代的晚會一樣，只是眼前的一幕要更為生動活潑。

是因為靠枕的顏色較為多彩多姿嗎? 還是參加的人外貌較為強健，沒有孱弱的髮絲，

不戴眼鏡，且沒有書呆子的神色? 不，當然不是如此。她知道是什麼不同，是香菸

的裊裊白霧。

&ldo;歐唐娜還沒來。&rdo;湯瑪絲收過每人手上的漱口杯，安放在鋪著桌布的書桌上。

&ldo;我想她是在幫魯絲收拾槓木。&rdo;門徒之一說著。

&ldo;不可能，&rdo;第二名門徒說，&ldo;今天是星期六。&rdo;

&ldo;即使是電信局星期六也會休息。&rdo;第三個人介面。

&ldo;即使是魯絲也是啊。&rdo;第四個門徒發表意見。

&ldo;魯絲小姐會不會是在練習旋轉運動呢? &rdo;露西問道。

&ldo;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