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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筆記本從頭開始看,發現它的記錄時間跳度非常大。不,也不該說是記錄時間,她的記錄時間都是在這近幾年裡,只是她裡邊記錄的事情卻是跨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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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三月十八,陰。
今天我聽到同學們談論自己的父母了,看著她們臉上的笑容,我想她們應該是很幸福的。聽她們說自己的母親溫柔父親也有逗樂精神,我卻突然感覺自己很可悲。
我從不敢在眾人面前談論自己的父母,我怕我的不堪攤在大家面前,我怕我成了她們肆意嘲笑的物件。
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樣的父母,在我看來,父母不都該是像家裡那對一樣麼?
聽著她們說父母之間的趣事,我卻突然間看她們的面容也變的有些虛偽起來,我在心裡不相信的想,哪有父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她們所說的那種好不過是她們說出來譁眾取寵的方式罷了。
可我卻忽略不了心裡的酸澀,忽略不了我故意把她們看成虛偽的表情裡的幸福。我感覺我就像是被虐待太久的困獸,已經失去了還可以相信有美好的能力了。
或許我是一個註定得不到這些溫暖幸福的人,我只適合在泥潭裡掙扎,滿身汙垢的等著眾人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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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五月二十六,陰。
我今天看到有同學的弟弟過來找她了,很高很陽光的一個男孩,帶著很多吃的來看她,和她相處的很好,姐弟倆的感情看著就覺得親,打打鬧鬧的模樣又讓我有點疑惑,姐弟之間的關係真的可以有這麼好麼?
我想到在我十六歲那年,我弟弟他才七歲,比我小了整整九歲,那天有鄰居過來我們家玩,對我弟弟說,女兒總歸是要嫁出去的,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但是兒子不一樣,兒子是要繼承家業傳宗接代的。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鄰居的模樣,也記得弟弟當時的表情,他很興奮的說:那麼爸爸媽媽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了?沒有姐姐的份?
是的,他還那麼小,可就已經懂得了爸爸媽媽會把所有的東西留給他,而我只是一個什麼也得不到的外人。
我在這個家,不過是一個籌碼物品,等著我長大了還可以把我嫁人別人,還有一份彩禮錢。
我,終歸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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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七月一十五日,雨。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叫丁磊科的男人,他長的很成熟,看他外表的時候根本想不到他竟然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當時我在想,這樣一個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應該是很令人動心的,我也不可否認的當時對他動了點心,可隨著接下來的接觸,那一點動心也隨著風被輾壓碎吹走了。
他說:我需要錢嗎?他可以給我。
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我在想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缺錢嗎?可是我答應了,我知道我答應意味著什麼,當天晚上我就跟他去了酒店。
對於今晚,我除了感覺到痛,再沒有其他的感受,那種痛到骨髓裡的痛感讓我咬緊了牙關,我想我總該會有擺脫這些的一天,我總該會是以一個光鮮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眼前。
可在他把一張卡甩給我的時候,我知道了,我永遠都不會是光鮮坦蕩的站在眾人面前,我內裡的陰暗已經腐爛了我的靈魂,我不過是一個骯髒的人罷了。
從這一天,我就已經開始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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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六月二十三,陰。
我現在就在家,家?或許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