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波里爾笑著點了點頭：&ldo;十五分鐘，沒問題的。小姐，上車吧。&rdo;

&ldo;真是太感謝了！&rdo;蘭卉一邊說，一邊上車，一邊開始打相離的電話。

相離的電話依舊沒有接通，蘭卉再次打了曾高的電話，終於通了，蘭卉還沒有開口，曾高就喊開了：&ldo;謝天謝地，你終於出現了！相離在醫院，你快點過來呀！&rdo;

&ldo;什麼？&rdo;蘭卉吃了一驚：&ldo;昨天我們還見面了，都好好地，怎麼回事？&rdo;

&ldo;就是他逞強唄，把自己給折騰的，據說是大出血暈倒了，鍾茂正在我旁邊抱頭痛哭，相離媽媽正在安慰失魂落魄的鐘茂，而我在給你打電話。&rdo;曾高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她一直都認為鍾茂是那種嘻嘻哈哈的，是自己依靠的大山的存在。曾高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了另外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可以哭成這樣。

&ldo;我，怎麼來？&rdo;蘭卉是在問曾高，也是在問自己，以什麼樣的身份去。

曾高嘆氣道：&ldo;我聽鍾茂說，相媽媽見過你，你害怕見她吧，可是你不來，相離醒來知道了，該多傷心啊，萬一，萬一這是最後一面，你不怕你後悔終身啊？&rdo;

&ldo;唉！烏鴉嘴，我馬上到。在哪裡？&rdo;蘭卉趕緊打斷曾高的各種假設，生怕她再假設出更難聽的假設來。

曾高幹笑了兩聲，給蘭卉發個地址，走到已經停止抽泣的鐘茂跟前，摸著他的頭說道：&ldo;茂茂，我竟然不知道，你會這麼脆弱，你說我要是不再了，你能哭的這麼傷心嗎？&rdo;

鍾茂一把抱住了曾高：&ldo;高高，你不要坐在這麼可怕的假設了，我今兒真的承受不住了。&rdo;

曾高本來打算再揶揄幾句，看鐘茂那樣正兒八經的語氣，於是把接下來的一籮筐話都吞了回去。

&ldo;相離的媽媽呢？&rdo;曾高發現相離的媽媽突然不見了，鍾茂一邊抽泣，一邊哽咽：&ldo;她老人家給相離爸爸打電話去了。&rdo;

&ldo;哦。&rdo;曾高對相離確實提不起什麼情真意切的關愛，她在這裡是為了鍾茂，也是為了蘭卉。

&ldo;都怪我自作主張，讓相離出院在家裡修養，都怪我相信那廝，讓他死磕去了公司。&rdo;鍾茂懊悔不已。

&ldo;都過去了，茂茂，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懊悔也於事無補的，我們一切都要朝前看不是嗎？看，相離出來了！&rdo;曾高勸說鍾茂時，手術室的門已經開啟了，護士推著相離出來，相離清醒著。

&ldo;相離。&rdo;蘭卉遠遠的就看見手術室門開了，一路跑過去撲在了相離身邊：&ldo;你怎麼了？&rdo;

相離使勁伸手，吃力的把手放在了蘭卉的頭上，氣若遊絲一般說道：&ldo;沒事了，這不都沒有事了嗎？&rdo;

&ldo;阿離啊！&rdo;相媽媽給相爸爸打了電話，哭了一場，剛進來，就看見相離摸著蘭卉的頭，心裡一陣痠痛，也撲了上來。

相離想伸另外一隻手，可另一隻手打著點滴，沒有辦法動彈，於是隻好虛弱的說：&ldo;媽，都好了。&rdo;

蘭卉這才從相離的手底下把頭抽出來，站好，跟著護士往病房走。

&ldo;哪一位是相離家屬，留一下，我跟他說下情況。&rdo;醫生拿著病歷單子對著蘭卉和相媽媽的方向說道。

相媽媽既捨不得兒子，又不得不留下，糾結中，鍾茂站了出來：&ldo;醫生，我是他哥，您跟我說，媽，您和相離去病房，我稍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