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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走上前,張開手掌在鬼新娘額前輕輕滑過,似乎探到了什麼,收回了手掌。孟婆若有所思的說:「你說她是妖,可卻明明是一個死人。要知道,黃泉之內的魂魄都會被九轉輪迴臺吸引,沒有實體,根本逃不出這方寸之地。」
顏淮道:「有實體。」
孟婆:「什麼?」
顏淮越想越後怕,心疼的抱住自己:「我們三個不都是實體嗎?」
孟婆聞言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你是說鬼上身?上誰的身?是我的,還是他的?」她像是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笑話,笑到最後渾身抽搐,竟然還口吐白沫,顏淮見此更確定她是被鬼上了身,忙拉起扶蘇的手,說:「快快快,我們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扶蘇沒動。
燃燒的引魂燈勾勒出他的側臉,不知為何像釉質的反光,地上拉出黑色影子,他的身體時而僵直時而扭曲,說不出的詭異。
顏淮連忙甩開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害怕道:「你怎麼了?別嚇我。」
扶蘇慢慢、慢慢的轉過頭來。
顏淮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映入眼簾的並非臆想中的妖魔鬼怪,是一張白狐面具。扶蘇摘下面具,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嚇到了?」
顏淮衝上去奪過他的面具,戴在臉上,氣憤的與他面對著面,瞪向扶蘇:「可怕不可怕?可怕嗎?嗯?」後來發現自個兒在跟一個眼盲的人生氣,根本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不悅的把面具摘下來,端詳了一下,冷冰冰的念臺詞:「我房間裡也有一個類似的面具,我們真是有緣……呵,我幹嘛這麼敬業,不說了。」
孟婆從地上一躍而起,走過來說:「算了不逗你了,你這人不禁嚇,真沒意思。」
顏淮反駁:「你這是道德綁架。」
「好了。」
扶蘇正了正神色,「萬妖譜裡不是記載過一例,自耳中入,掌經脈,驅四肢,控其腦,侵其身。這個擅長鳩佔鵲巢的妖怪名字是——」
「畫皮鬼。」
「畫皮鬼。」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遠遠聽到熟悉的奔騰之聲,孟婆眺望了一下,發現是那不久前離開的人頭馬車,興奮的吹了個口哨。等那馬車來到身前,詢問之後,孟婆一一撿起人頭嘴裡的五六隻金釵,跳起來道:「車車說,剛才那老人有不對勁的地方!他現在已經出了黃泉,你們快去追!」
恭親王府內,人流和賀喜之聲絡繹不絕。
喪妻未及半年,恭親王就已迎來第二春,賓客們除了抱怨送雙份禮血虧外,都暗自盤算著過幾日要以什麼名義辦酒席才能收回賀禮來好。恭親王宋凝滿面春光,全然沒有從前的蒼白貧血和走兩步都要喘,拜完堂送新娘子入洞房後,現今他十幾杯黃酒下肚,精神愈發的高昂。
老王爺和王妃坐在高堂座上,不時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老王爺臉上強帶著笑,老王妃則真實一點,眼下猶掛淚痕,她坐在座位上卻如坐針氈,幾次三番想站起來離開,都被老王爺給勸住。旁人見了這一幕都不住感嘆,誰說名門貴族的婆媳之間沒有半點溫情,這不是有嗎?這可歌可泣的婆媳情就該被載入史冊!只是這新進門的媳婦,日後肯定會被不稱心的婆婆百般刁難咯~
新郎官宋凝喝的酩酊大醉,他敬了在座的人一杯,樂不可支的說:「我的新媳婦,絕了,正是我喜歡的型別。」
宋凝兩次婚禮的保密工作很到位,外人只知道新娘子的名字,其餘諸如家庭住址,身後背景還有祖宗八代這種能挖出來的資料,一概不外傳。有人說宋凝兩任妻子都美若天仙,堪比天上的良緣娘娘,不然怎麼能讓恭親王情根深種,娶一個無名無籍的女子為妻呢。
酆都四大浪子之一的顧湘麟也在被邀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