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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靂沒想到他會這麼聽話,一時間想要吐槽的話都嚥了回去,他往右邊挪了挪,把左邊一半的鏡頭讓給了邢焇。
不一會兒,兩人的中間就擠進了一個碩大的貓頭。
邢焇伸手把雪的大腦袋夾在咯吱窩下面揉了揉,雪呼嚕呼嚕地開始歡樂的回應。
言靂大著膽子也摸了一下雪的腦門,在那雙藍色的眼睛抬起看他的時候迅速地收了回來。
他其實一直很喜歡小動物,但也僅限於——小動物。
邢焇夾著雪豹的大腦袋看向螢幕:「劉義有沒有交代,張吉那天穿了什麼衣服?還有,張吉是去了哪一個洗手間?」
阮賢瑜已經幾近睡著,一雙強打起精神的眼睛盯著邢焇咯吱窩下面的虎頭:「他們這種老舊小區,一層樓的廚房和廁所都是通用的,劉義家和陸德家同住一層樓,他說不知道張吉是去了哪一間廁所。據劉義交代,張吉那天穿了條很難看的綠色運動褲,因為張吉說踩了水盆,他還給他拿了電吹風吹乾,所以印象很深刻。」
邢焇:「為什麼張吉請劉義吃飯要去劉義家?」
言靂轉過頭看著他。
古老的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線,睫毛投下的陰影掃過他的臉頰。
邢焇沒看他,而只是盯著螢幕:「會不會是因為劉義家和陸德家在同一層樓?」
程國棟當初見到張吉就破口大罵他是奸險小人,案發現場又特別積極地來配合警方調查。
指尖在大腿上敲了兩下,言靂眯著眼睛:「那個鬆緊帶扣……」
鄭鵬宇從資料裡翻出照片對著鏡頭:「是墨綠色的,頭兒。」
「儘快把張吉再抓回來審問,去他家找到那條運動褲。」
「是!頭兒!」
「或許……」
「什麼?」言靂把視線轉向邢焇,「你直說。」
邢焇摸著貓:「那瓶被下了毒的真茅臺有沒有查到是誰給陸德的?」
鄭鵬宇點點頭:「查到了。是程國棟給陸德的。」
言靂捏了捏額頭,這案子顛來倒去的越來越複雜。
他起身去推開一扇窗,讓屋裡的煙味散出去些:「那二甲基汞也是他下的?」
連線那頭傳來鄭鵬宇無奈的笑聲:「是。他自己交代了。這人看上去牛逼轟轟的,其實一嚇什麼都說了。」
郊野的冷風很是強勁,窗戶只開了一會兒,整個屋裡的溫度就降了下來。言靂搓了搓膀子,轉身望向身邊的人:「冷嗎?要關窗嗎?」
邢焇正在低頭沉思著什麼,沒有回應他的關心。
言靂的眼光順著他白淨低垂的臉頰一直移到瘦削的胸口,這睡衣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釦子系滿了也還是空蕩蕩的,室內流竄的冷風經過,他胸口的衣料跟著抖動了一下,若隱若現的雪白的一片在眼前一閃而過。
「還是關了吧。」言靂迅速地轉過臉來,起身往視窗走去。
鏡頭那邊還在繼續:「程國棟說不知道二甲基汞是什麼東西,只說自己放進酒裡的東西是從一個不認識的大學生那裡買的。」鄭鵬宇端端正正地坐在會議桌前,看上去已經熬過了困勁兒,「程國棟在菜市場這塊兒混得算是比較開,不久前跟一個大哥出去見世面,說是在一個叫糖霜的夜店裡吃了點好東西。」
言靂:「什麼樣的好東西?」
鄭鵬宇:「程國棟說不知道,但是吃了人很興奮。那天晚上來了幾個人,其中有個大學生樣子的年輕人,就是他把那些好東西帶來的,說是品種很多,他吃的是一些軟糖。那個大學生自己沒吃,說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做的,帶來給大家開心開心。」
窗戶關了,邢焇的臉上總算多了幾分血色,但看上去還是蒼白得厲害。言靂有點走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