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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澤放下手臂,看向站在門口看戲的麥雅麗。她這會兒正噙著嫵媚的笑意看著他。他清楚的記得,他們去開會時,麥雅麗因為是文職,並沒有去。
沈丘在陸雲澤這裡什麼都搜不到,難免不甘。他盯視著陸雲澤,視線最終落在他被包紮起來的手臂上,重點關注最後面略微有些鼓起來的地方。
&ldo;副座的傷勢不知道如何了?不如讓屬下幫副座看看?&rdo;沈丘道。
麥雅麗見狀,旋即上前,搶先一步握住陸雲澤的手臂。
&ldo;幸好沈隊長提醒。副座,剛剛您著急去開會,我也沒來得及幫您仔細處理傷口,不如趁現在,我幫您上點藥。&rdo;麥雅麗拉著陸雲澤走到椅子邊坐下,抬手去解他胳膊上的紗布。
陸雲澤死死地盯著麥雅麗,身體緊繃,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知道,這會兒一屋子裡的人,他就算是拒絕麥雅麗開啟紗布,沈丘也會要求他開啟紗布。
不如他賭一把,只要這個女人敢有異動,他就劫持了她逃走。
麥雅麗不急不忙,鎮定異常地解開陸雲澤手臂上的紗布。站在沈丘的位置,本來可以清楚地看到麥雅麗的動作,誰知道麥雅麗的身體微微挪動,就順利擋住了沈丘的視線。
沈丘一愣,快步走過去時,麥雅麗已經將染血的紗布扔在了地上,露出陸雲澤剛剛中槍的傷口。
沈丘一看什麼都搜不到,只能不甘地收隊離開。
麥雅麗拿過一旁的藥水,仔細地幫陸雲澤上了藥,拿過新的紗布纏在傷口上。纏過兩圈,麥雅麗抬手伸向自己的胸口,竟是從乳溝裡掏出了揉成團的畫像。
她將畫像撫平,再次纏入陸雲澤的紗布中。
陸雲澤也不做聲,任由她為他包紮完畢。他才緩緩起身,將她壓在辦公桌上。
&ldo;這份檔案是你送入我辦公室的?&rdo;陸雲澤逼問道。
&ldo;副座怎麼會這麼問?&rdo;麥雅麗嫵媚一笑,&ldo;我何德何能接觸到局座的重要的檔案啊?倒是副座,拿了檔案,下次可要小心處理。我救得了副座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rdo;
麥雅麗抬起一根手指,推開陸雲澤,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向外走去。
華燈初上,市井裡煙火味飄散。
陸雲澤一個人坐在沒有點燈的昏暗屋子裡,一動不動,彷彿已經石化。他習慣了這般靜止,亦或是可以說他習慣了這樣的乏味。在此前的人生裡,他都是用這樣的靜止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因為任何一個思緒的暴露,都有可能讓他成為別人手下的亡魂。
今天突然冒出的畫像差點讓自己暴露,是誰將畫像給了宋慶慈。絕不可能是南京政府,那邊傳過來的只能是照片。能夠認識陸雲澤,不敢面對宋慶慈,暗處行事的人,很可能是地下黨。邵陽見過自己不久,就去了成記糧鋪,然後畫像就出來,很難不聯想到他的身上。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陸雲澤緩緩轉動視線,冷冷地看向門口。
&ldo;誰?&rdo;
&ldo;副座,是我。&rdo;麥雅麗的聲音自外響起。
陸雲澤不急不忙地起身,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ldo;你怎麼來了?&rdo;陸雲澤堵在門口,並沒有請她進門的意思。
麥雅麗也不生氣,抬起手裡拎著的袋子,嫵媚地笑著說:&ldo;副座今兒為了救我受了傷,我來給副座送點吃的。&rdo;
她說著,直接抬步進門,也不管主人是不是歡迎自己。
&ldo;屋子裡這麼黑,怎麼也不點燈啊?&rdo;麥雅麗將東西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