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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碰秋辭了,滿懷傷感與不解地說:「avery,我們是一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瞭解你。為什麼不接納我,讓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呢?」
他又開始說漢語,但是秋辭認為他用錯成語了。現代人都是獨立生存的,錢可以解決一切生存問題,沒有人與人相依為命的說法。
「你不滿足於現狀了嗎?」秋辭也覺出傷感。
「我一直都不滿……avery,我很想問你,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
秋辭的視線從他臉上往下移,太好了,leon沒有像他剛才那樣沒出息地管不住副交感神經。
秋辭對此有合理的解釋,那時leon也接受:「那是你對遊戲的熱情,不是對我的;如果換一個別的人,你也會對她產生同樣的熱情。」
就像他對盛席扉的欣賞,只和品性有關,而與品性的主人無關。
「沒有『她』,我也沒有對其他繩子中的『他』有熱情。avery,你沒辦法像騙自己那樣地騙到我。」
秋辭只注意到他的第一句,「沒有『她』,什麼意思?」
「我不是異性戀。」
異性戀的反義詞是同性戀嗎?不是異性戀的意思是說他是同性戀嗎?
「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因為我改變了性向,我知道那對成年人不可能。」
「不是改變,是一直如此。」
秋辭陌生地看著他,繼而變成仇恨,破口大罵:「你這個騙子!你竟然一直騙我?你這個噁心的、無恥的……你竟然用你骯髒的同性戀的手碰過我!」
leon驚呆了,「你從哪裡學的這些詞?」
秋辭渾身戰慄,像看仇人一樣地看他。
「avery,你要一輩子都躲在櫃子裡嗎?」
「滾!滾出我家!滾!」他就像被捆住的瘋狗一樣。
leon難堪地站起身,「起碼讓我幫你解開。」
可他的手指顫抖,解不開結了,不得不用了剪刀。剪刀剪斷了繩子,剪斷了他和秋辭的連繫,也剪斷了他在秋辭面前的尊嚴。
leon離開了,秋辭把東西都扔進垃圾桶,然後是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再之後是沙發靠枕——垃圾桶裡裝不下,直接拖到樓下的垃圾桶旁。
終究是捨不得把櫃子裡所有的繩子都扔掉,可他知道自己近期都無法再使用它們。
恐怕連蕭邦都不能聽了。
他恨leon,毀掉他唯一的朋友,也毀掉他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第16章 領證
秋辭問盛席扉知不知道買房的手續。盛席扉回:「是你要買我的房嗎?」後面跟一個笑臉,馬上又正經起來,把過戶的流程一項項發過來,最後問:「你真的要買嗎?」
要買,要搬家,沙發和客廳都不要了,想靠犧牲這兩樣來挽救自己唯一的樂趣。
盛席扉明白他是要來真格的了,忙告訴他還應該查一下房子的債務和產權,儘管是熟人,該走的流程還是應該走一遍;又勸他最好能再去看一次房,這次留心一下細節,還要跟物業交流一下,以免買來後悔。
秋辭苦惱地翻著電子日曆。並非想表現得過於信任他,實在是苦於沒有時間。
盛席扉給他物業的號碼,他一天能打幾個小時的電話,卻總想不起來給物業打個電話。盛席扉還將各種檔案掃描成電子版發給他,隔三差五就問他有沒有疑問,直問得他煩了,在飛機上大致過了一遍,這才想起自己只是口頭說買,但忘了交定金,便原諒了對方幾次催促。出於這點愧疚,秋辭終於騰出一個工作日的下午,和盛席扉辦了簽約。
辦事部門的地址、需要的材料證件、影印件,全都是盛席扉事先幫他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