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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當真有用!”江南道:“多謝老爺誇獎。我江南雖然有時胡鬧,做起事來倒是錯不了的。”陳定基平日持家嚴肅,這時任得江南胡說,一點也不責怪。陳定基將書信摺好,笑道:“江南,從今之後,你可與天宇兄弟相稱,不必再作書童啦!”江南道:“那麼你以後老王也不能再管我啦?是不是?”老王是管家的老僕,平日最歡喜罵江南多嘴,陳定基笑道。“那個當然,不過他年紀比你大,你也不應對他擺主子的身份。”江南道:“我只要他不吵唆我,我豈會欺負他?老爺,那麼我去哪兒也可以任由我意麼?”
陳定基怔了一怔,道:“從今後你不再是童僕,你願留便留,不願留呢,我送你三百兩銀子,讓你自己成家立室。”江南道:“誰願意討媳婦自惹麻煩。不過我答應過這兩位孃兒,幫她們找到唐大俠。君子不能食言。唐大俠既然去了拉薩,我也得陪她們到拉薩。回來後我再服侍公子。”陳定基笑道:“原來如此,好吧,你見唐大俠時,替我問候。”江南迴身對鄒絳霞道:“我陪你們去,你可不能再叫我小廝啦!”
江南果然陪楊柳青母女到拉薩,住了幾天,卻不知到哪兒去打聽唐經天。
唐經天和冰川天女比她們早到幾天,這時正在拉薩碰到一件極其離奇的事。
唐經天和冰川天女是第三次來到拉薩,前兩次他們雖然心心相印、外表卻還是若即若離。這次兩情融合無間,自是大不相同。月夕花朝,晨昏絮語,正是說不盡的崎龐風光,柔情蜜意。不過,他們也為一件事情感到煩惱,那便是龍靈矯的事情。龍靈矯被捕下獄,已是二年有多,生死未知,吉凶難測,他們既不便探監,更不好劫獄。何況龍靈矯是唐家的衣缽傳人,唐老太婆唐賽花現還健在,以她的脾氣,也不喜歡外人干預她門戶之事,所以唐曉瀾曾叮囑過兒子,叫他到川西去知會唐賽花。後來由冰川天女轉告。當時唐賽花怒氣衝衝,恨不得立即趕到拉薩,卻不料後來發生了金世遺大鬧唐家之事,唐賽花和金世遺彼此中了對方的毒訊雖然其後互相交換解藥,但料想她年老體衰,元氣恐怕不易恢復。所以唐賽花究竟到了拉薩沒有,唐經天也一無所知,難以預測。
唐經天與冰川天女商量之後,終於還是決定去拜會福康安,設法探聽訊息。他們曾為福康安保護過金本巴瓶,冰川天女最近又曾因為薩枷叛亂之事,以佛門護法的身份謁見過達賴活佛和福康安,所以他們料想福康安不至於不見他們。
他們到了拉薩的第三天,便到駐藏大臣的衙門拜會福康安,只見衙中戒備森嚴,大殊往昔,他們早已備辦禮物,拜託簽押房的門官,請他立即通報,在簽押房(相當於現代機關的傳達室)坐了一會,果然便有一個官兒帶他們到內衙的客房,奉茶之後,門外有人揭簾走人,唐經天站起來一看,來的卻是一位師爺。
那師爺說道:“福大帥玉體違和,本來不見賓客,聽說是二位來,特地叫小可迎接,不識二位有何見教?”唐經天大失所望,但想既然來了,不願空手而回,便假作不知道龍靈矯被捕下獄之事,向師爺探問道:“我們有位朋友,聽說在福大帥幕中,想來探聽一下,不知他是否尚在此處?”那師爺頗感意外,問道:“貴友高姓大名?”唐經天道:“姓龍名靈矯。”那師爺面色一變,連連搖手道:“沒聽說有這個人!”唐經天見他如此張皇,心中想道:“他能代表福康安接見客人,自應是福康安的親信心腹了,不至於怕人誤會他與叛逆有牽連,難道是龍靈矯有什不妙麼?”
那師爺便想端茶送客,唐經大見他捧起茶杯,假裝不懂官門禮節,仍然端坐不動,故意絮絮的問福康安是什麼病,看什麼醫生,吃什麼藥,那師爺支支吾吾,坐立不安。看情形,福康安根本沒有什麼病。唐經天正在好笑,忽聽得外面有暄鬧人聲,有人大聲說道,“福大帥不見客,別的客人可以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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