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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女姐姐說,你師父要去搶奪金瓶,只恐有性命之險,叫你小心。”陳天宇吃了一驚,道:“我給他們弄得莫名其妙,究竟要搶奪的金瓶是什麼東西?”芝娜道,“你沒有聽說過金本巴瓶嗎?”陳天宇道:“沒有聽過。”
那藏族少女秀眉微蹙,面色凝重,低聲說道:“你可知道咱們這裡的達賴班禪兩位活佛,以及呼圖克圖等大活佛都是轉世的?”原來西藏對達賴喇嘛、班禪喇嘛,以及次一級的呼圖克圖(活佛封號),都稱為活佛,認為他們圓寂(死)之後可以轉生。但是究竟生在哪裡?何時轉生?卻是一個大問題。以往的規矩只憑當時當地有聲望的活佛或者“吹忠”(巫師)降神作法,指定一個方向,叫人尋找。但往往各指一人,弄到同時出現幾個轉生的達賴或者班禪,真假難分,無所適從,甚至發生爭執,引起糾紛。例如就在駐藏大臣福康安的任內,就曾出現過兩個轉世的第六世達賴喇嘛,引起重大爭執。陳天宇在西藏長大,對這些事情,當然清楚。
陳天字點了點頭,芝娜道:“就因為活佛轉世,時時發生糾紛,所以聽說清朝的皇帝要頒發一個金本巴瓶(本巴是藏語“瓶子”的意思。)若有糾紛,就叫吹忠將各個被認為是轉世活佛的名字,各寫一簽,放在瓶內,對眾拈定。聽說這個金本巴瓶就快要由北京頒發,到時達賴班禪以及各僧俗官員,都要舉行極隆重的迎接儀式,然後將它供在拉薩市中心的大昭寺樓上,從此永傳後世,作為西藏最最重要的聖物。你想這樣重要的聖零物,該有多少高手保護?你的師父要去搶奪,這可不是尋死嗎?”
陳天宇正欲問她怎會知道此事,想起她是沁布藩王的女兒,就不再問了。陳天宇的父親是清廷派駐西藏的一個官員,陳天宇雖然對滿洲人也不大滿意,但卻隱隱覺得,朝廷這件事情,也似乎做得不錯,最少可以減少西藏的糾紛,不明他的師父為何要反對?
芝娜嘆了口氣,道:“我們西藏人最崇拜活佛,若然你們漢人毀壞了這個金本巴瓶,搶走了我們的聖物,那麼漢藏之間的仇恨,恐怕會越結越深。聽說你們漢人之中,有一些俠士,生怕們西藏接受了金本巴瓶之後,政教制度都受朝廷的規定,就要變成滿清的藩屬,因此誓死從中破壞,但只恐這番好心,我們西藏人會把它當成惡意。你還是勸你的師父不要插手的好。”陳天宇道:“我師父的脾氣古怪,我還是新近拜師,怎敢在他跟前說話?”
兩人靜默了一會,陳天宇道:“芝娜,你是怎樣和薩迦的土司結仇的?”話出之後,忽覺太過冒昧,交淺言深,只怕自討沒趣。芝娜卻並不在意,輕掠雲鬢,低聲說道:“你曾在土司家中救過我的性命,你不問我,我也該對你說說。我且給你說一個故事。除了天女姐姐之外,你是這世界上第二個聽我故事的人。很久很久以前,據說在你們漢人叫做唐朝的時候,吐谷渾(今青海一帶)入寇西藏,西藏有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打退了吐谷渾的軍隊。不久藏王大婚,皇后就是你們唐朝的文成公主,戳王趁著結婚大典,大封有戰功的將士,那位將軍功勞最大,藏王便賞給他跑馬一日之地,讓他自立,那位將軍十分善於騎馬,穿山涉水並不擇路,據說一日之內,便跑了五千多里的一個大場子,於是這片土地歸他所有,受封藩王的這位將軍便是我的先祖。
代代相傳,傳到了第五代便是我的父親沁布藩王,管轄四大土司,其中以薩迦土司權勢最大,他的妻子又正是我堂伯的女兒,上司下屬的關係加上親戚的關係,兩家的來往就更親密了。
“我的父親最愛打獵,想不到有一天他為了追趕一隻金毛野狐,沒留神被頭上的樹枝撞著,墮馬慘死。我沒有姐妹,也沒有兄弟,依照長輩的公議,該由我的嫡親叔叔繼承,然後才是我的堂兄弟們。想不到奇怪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先是我的那位叔叔在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