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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才多久,連孩子都有了!
陶家主憤憤地磨了磨牙,眼底全是嚴定楠表現出來的對寧言之的依戀,臉色不由得更陰沉了。
嚴定楠和寧言之對他行了個晚輩禮,坐在了一側,另一側是陶無涯和柳千帆。
陶無涯面羽曦讀佳對著陶家主也沒什麼正形,笑眯眯地介紹道:「父親,這是柳家少主柳千帆,那是靜王寧言之。」
柳千帆向著陶家主行禮道:「陶家主安好,在下柳千帆。」
陶家主硬擠出一個笑來,儘量和藹地說道:「賢侄客氣,坐吧。」
寧言之緊隨其後,行禮道:「舅舅。」
陶家主看見他更是心塞的不行,咬著牙說道:「坐。」
寧言之很委屈,因為嚴定楠的孃家人都看他不順眼,而且他有種直覺,若不是嚴定楠在場,陶家主也能找個由頭揍他一頓。
可是由於嚴定楠在,他們還是安安穩穩地吃完了一頓早飯。
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最近情緒不穩,嚴定楠很黏著寧言之,所以想揍他的人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下手。
過了午時,嚴定楠睡著午覺,忽然驚醒了,他眼皮跳個不停,心裡總有種直覺——去西北,只有西北才是最安全的。
這一番動靜只有一直關注他的寧言之發現了,寧言之丟了手裡的書,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又做噩夢了?」
嚴定楠覺得奇怪,便皺起了眉,猶猶豫豫地說道:「我總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西北,呆在西北才安全。」
醒來之後,那種感覺就漸漸地淡了,他懷疑自己只是一時之間被夢魘住了,又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小聲說道:「也許是我太多疑了。」
寧言之輕輕笑了笑,論多疑,可輪不到嚴定楠。
他攏了攏嚴定楠的頭髮,心底稍稍偏向了嚴定楠的直覺,決定再留兩日,讓陶大夫給他調養一下身體,而後就走。
可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寧言之晚上依然做了夢,終於夢見了嚴定楠。
那是在牢裡。
嚴定楠舉動間帶著疏離,卻盡力將他伺候的很好,仔細看時,還能發現他眼底的深藏著的恐懼。
寧言之很想親近他,抱一抱他,吻一吻他,再哄哄他,說一聲「別怕,有我在呢」。
可夢裡的他比嚴定楠還冷漠,倚著牆角冷眼看著嚴定楠的動作,不知道動,也不知道幫忙。
寧言之忽然察覺到了他自己的情緒,大抵是悲哀莫過於心死,或者是從小到大堅信的什麼一去不復返,像是整個人生都空了一塊。
可他不僅不同情自己,還很想踹他一腳,罵一句「是不是男人」。
哦,那也是他自己。
寧言之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腦中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個念頭——我曾經讓定楠那麼難過,是我害死他的。
夢裡彷彿過了很久,他偶爾咳嗽兩聲,嚴定楠就會很緊張地拍拍他的背。
直到逃出去,直到他們分開,直到自己被人接走,再打聽到嚴定楠的訊息,卻是「萬箭穿心、死無全屍」。
他甚至沒辦法去給他收屍。
寧言之閉著眼,卻清醒了。
嚴定楠說的他是個死人,自己知道了原委。
可事實重的他背負不起來。
忽然,直覺讓他猛地睜開了眼,抱著嚴定楠躲了一下。
一道劍光悄無聲息地斬了過來。
也許是撞上門來的刺客剛剛好觸了他的黴頭,也許是王爺想借著這一下證明自己能將嚴定楠照顧得很好。
他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刺客的手,腿上用力踢了過去。
那刺客身手太好,飄忽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