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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的意思很簡單,江雪鶴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結婚的事了。
至於這結婚的人選,自然也該考慮給家族的助力影響。
想是這麼想,但江母也不好說得太過於直白,江雪鶴看著性格溫和,也從不大聲反駁父母,但她心底是很有主意的,如果她不想,誰也說不通。
尤其是自打江雪鶴主動選擇出國之後,江母面對女兒時總有些底氣不足,莫名發怵。
江雪鶴安靜地看名單,沒應聲。
江母有些忐忑,連忙又道:「當然,我不逼你,還是看你自己喜歡——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嗎?」
江雪鶴動作微頓,視線在某一頁名單上停駐了片刻,微微勾了勾嘴角,扭頭看向母親時,依然笑得溫和,不見絲毫不耐煩。
「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是、是嗎,那再好不過了。」江母說道,「不過今晚這麼好的機會,見見也不妨礙你什麼……」
江雪鶴將名單遞迴去,低聲說了聲謝謝,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擺弄。
外面時不時有人敲門,說誰誰到了,江母反應不一,大多時候都能感受到幾分喜意。
只不過場接風宴,能有這麼多人捧場,那也是江家的面子。
等到江雪鶴準備完,起身朝外走的時候,才聽見母親抱怨的聲音。
「堵車?這算什麼理由?」江母臉色難看,「明明答應了一定到場,怎麼到這時候才找這種藉口,耍我們玩嗎?」
剛剛接到電話的酒店經理乾笑了幾聲,低著頭沒應聲。
江雪鶴停下來問了一聲:「怎麼了?」
酒店經理看了江母一眼,才答道:「剛剛欒小姐特意打電話來,說半路遇見車禍,堵車太嚴重,怕是趕不過來了,請我們酒店幫忙轉告一聲,下次有機會見面一定當面向江小姐賠罪。」
「欒小姐?」江雪鶴問,「欒瑛華?」
「還能是哪位欒小姐,當然是那個欒家的。聽說欒小姐最喜歡收集各種畫作,雪鶴你在國外學了這麼多年,說不準還能入了她的眼,交個朋友對你來說絕對沒有壞處。」
他們這個圈子裡說起欒家自然也就那麼一家。
比起他們這些二三代裡發家的「暴發戶」來說,欒家可是歷經兩三百年不倒的真豪門,不說達成什麼合作,光是攀上點關係也算臉上有光了。
恰好欒家現在就有一位正在適婚年齡的大小姐。
若是這位大小姐真的能夠屈尊到場,這麼一場小小的接風宴可真是意義重大,一舉多得。
江母說著臉色沉下來:「上回好不容易碰見,明明答應我有空一定到場,結果臨了找了這麼個藉口,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江雪鶴安撫了經理兩句,叫他先回去,才對母親說道:「興許是真的遇見什麼突發情況了。」
江母壓根不信,仍是滿臉不悅:「什麼突發情況?車禍嗎?還有力氣打電話,總不能是她自己出車禍吧?」
江雪鶴聲音微冷:「媽!」
江母一滯,回過神來,看了眼周圍,沒看見人,但也訕訕地閉上了嘴。
「我先到前面去了,讓客人等太久不好。」江雪鶴緩和下語氣,朝外面走去。
哥哥江雪陽正在走廊盡頭等著,好好打扮了一番倒也人模狗樣,顯出幾分帥氣。
雖是親兄妹,但江雪鶴與江雪陽長得卻並不是很相像。
哥哥眼睛更細長,輪廓更尖銳一些,看著便是一副精明相,並不算醜,卻並非大眾意義上的帥哥,不過人靠衣裝,平時精心捯飭,也能在氣質上取勝幾分。
相較之下,妹妹倒是世俗意義上的溫婉美人,身形修長,烏髮雪膚,眉目如水如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