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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rdo;

慕亦非聽見懷裡女人的低聲，溫和回應。

&ldo;你說，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是睜著眼睛下葬的，他會不會真的不會原諒我？&rdo;

季藍青說話時，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木訥的看著前方，連轉動都緩慢。

慕亦非抬手，輕揉了一下女人的頭髮，說道，&ldo;不會的，你爸爸和李玉不一樣，他是愛你的，也是瞭解你的。&rdo;

男人的語氣中充滿心疼。

&ldo;是真的嗎？我想出去，想去看看我爸爸，你說，我該怎麼出去？&rdo;

季藍青抬頭，看著慕亦非。

她說話很慢，聲音很輕，身子靠在慕亦非的身上，軟弱無力。

這樣的她，怕是連走到門口都難，更被提去目的了。

&ldo;你現在去睡覺，我幫你打聽你爸爸的墓地在哪，然後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rdo;

&ldo;我還好，我晚上再睡就可以……&rdo;

季藍青話說到一半，手指力氣一軟，手上的筆&ldo;吧嗒&rdo;一聲掉在地上。

她愣了一下，又彎腰去撿，手在筆的上方抓了一下，沒抓到，又抓了一下，之後才反應，筆在自己手的下方，又把手往下移了一點，才將手抓住。

這一切，慕亦非都看在眼裡。

這是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眼睛對空間產生了錯誤的判斷造成的了。

&ldo;現在洗澡，睡覺！&rdo;

慕亦非說話時，直接將女人橫抱起來。

&ldo;我……&rdo;

&ldo;不能說沒事！&rdo;

慕亦非邊走邊說，語氣蠻橫。

他一向不習慣強迫女人，可是這次，季藍青這樣還在逞強，他是完全怒了。

他一路將季藍青抱到她住的房間裡，只有陳姨在。

&ldo;陳姨，麻煩把她的睡衣拿來。&rdo;

慕亦非進去直接給陳姨下達命令。

&ldo;洗澡我自己可以……&rdo;季藍青想掙扎，但現在的她太虛弱了，別說從男人懷抱裡掙脫了，連動一動都有些困難。

慕亦非根本不理她，而是直接往洗手間走。

看著這個情況，陳姨先是一愣，但馬上又明白了，&ldo;我這就去拿。&rdo;

不一會，陳姨就拿來一套季藍青的新睡衣，放在洗手間的平臺上，臨出去時，還不忘記關上門。

季藍青其實前幾天洗過澡，但是因為衣服太髒，頭髮上又都是顏料，給人一種，許久都沒洗過澡的錯覺。

慕亦非先往浴池裡放水，將女人身上的罩衣脫掉，又要去解裡面的衣服……

&ldo;不用，我自己來……&rdo;

季藍青一看男人真的要幫自己洗澡，嚇得趕緊用手去擋。

&ldo;你可以？&rdo;

&ldo;可以……&rdo;

慕亦非看著季藍青眼睛怯生生的望著自己，分明是怕他把她吃了。

這樣的季藍青，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幾年前女人害羞的模樣，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ldo;又不是沒見過，你怕什麼？&rdo;慕亦非說著，手上的動作依舊。

季藍青這會力氣不足，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