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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我糧食,這個家我就不分,房子你們也別想要。」許老太太道。
「不分家,房子我們也不要。」許冬至說,「我們要跟你們斷親,從此是生是死,是貧是富,兩不相干。」
他讓許老太太提那些無理要求的時候,就想過要趁機跟他們斷親,這樣他們將來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餓死。
如果只是分家,等將來他們吃不上飯的時候,他們要是不施予援手,很容易就會被人冠上不孝的罪名。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愚孝和希望他人愚孝,以及站著說話不腰疼和未經他人苦,卻要勸他人善的……姑且稱之為人。
這些「人」是記不住被他們指責的人曾經受到苦的,他們只能記住他們當下看到的,然後,自以為是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指責別人。
許冬至自己倒不怕被指責,但他不想許新月跟著他一起受指責,也怕她因此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叔,希望你能給我們做主。」
斷親是大事,照理來說,應該請族裡的族老們來做主,但許家是外來人口,他們在他們大隊裡連族人都沒有,更別說族老,請陳山這個當大隊長的做主,倒也合乎情理。
他要是一開始就說要斷親,而非分家,陳山沒準還會勸他們兩句,在許老太太提完各種無理要求後說,陳山恨不得舉雙手雙腳同意。
有沈追司在,他也不怕他們姐弟倆離了許家會過不下去。
就算之後沈追司不管他們姐弟倆了,離了許家,他們姐弟倆也能過得比留在許家的時候好。
「叔給你們做主。」他說。
「我不同意。」許老太太鼓足勇氣繼續胡攪蠻纏。
「由不得你不同意。」陳山直接讓人去把大隊裡幾位能主事的老人請過來,讓他們和他一起幫忙做個見證。
請人的過程中,許老太太使勁渾身解數各種撒潑,要錢要糧。
許新月被她吵得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許冬至一直緊緊牽著她的手,她早就上去把她按在地上摩擦了。
陸白得知訊息從地裡過來的時候,陳山讓人去請的幾位老人已經來了大半。
許老太太還在鬧,一副不給她錢和糧食不罷休的架勢。
陸白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但見她這架勢,還是怕許新月受委屈,硬是從圍觀的人群裡擠到了許新月身邊。
見許新月眼睛都紅了,氣的,他恨不得上去給許老太太一腳,讓她閉嘴,但這並不現實,也不明智,他只能忍著,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許新月的視線,再用雙手捂住許新月的耳朵。
他的想法很簡單,解決不了礙眼的人就替他的富婆擋住視線,解決不了製造噪音的人就替他的富婆擋住那些噪音。
但他的做法卻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許新月在內。
許新月只呆了一瞬。
等意識到陸白這麼做的用意後,她就不呆了,也不氣了,笑著喊了聲他的名字。
「陸白。」
「嗯,我在。」陸白應道。
剛應完,他的腰就被人用手指戳了戳,有點癢,側過頭看了眼,是許冬至。
許冬至忍住扶額的衝動,提醒道:「注意影響。」所有人都看著,連胡攪蠻纏的許老太太都卡殼了。
作者有話說:
第41章
陸白並不覺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富婆的耳朵是一件影響不好的事情, 但見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在看著他們,連許老太太都停止吵鬧呆愣在原地,他這才收回捂住許新月耳朵的手。
只還沒等他把手放下, 他的手就被許新月抓著又放回她的耳朵上。
重新用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後,許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