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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想起詩聖的一句詩。」
「哦。」許新月沒什麼興趣地應了聲。
「你怎麼不問我是哪句?」這冷漠的態度,讓他還怎麼繼續說下去。
「我是個文盲。」他說了,她也聽不懂。
「我可以給你解釋意思。」沈追司說。
「哦,那你說吧!」許新月還是興致缺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沈追司先說詩,再跟她解釋說,「意思就是,富貴人家酒肉多得吃不了變質發臭,路上卻有被凍死的窮人屍骨。」(註:解釋源於百度。)
許新月聽完,一臉羨慕道:「我們家的肉什麼時候也能多得吃不了。」她太想頓頓有肉吃了,現在他們家頂多算是頓頓有肉腥。
「重點是後面那句。」沈追司說,「我們四萬萬同胞們還在餓肚子,你一頓飯就吃十斤肉,兩隻雞,不覺得虧心嗎?」
「不啊!」許新月實話實說。
沈追司:「……」
沈追司又忘了,她沒有心,尤其是良心。
和一個沒有良心的人談講良心的事,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沈追司沒再浪費口舌,只說:「肉那麼多,雞殺一隻就好。」說完,不給許新月反對的機會,直接起身朝廚房走去。
許冬至見了,也站起身來說:「我去給他打下手。」
他倆前腳剛走,後腳院門就被人敲響了,許新月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一名老婦人,手裡還拎著一隻老母雞。
一見到她,那人便喊了一聲大丫,很明顯是認識原主的,再看她手裡拎著的老母雞,許新月很快就猜到對方的來意。
「你是來換糧食的?」
「對。」那人點頭。
「稍等。」確定對方的來意後,許新月並沒有把人領進院子,而是對著屋裡喊了一聲,「夏至弟弟。」
屋裡的許冬至聽到聲音,馬上從屋裡出來。
一見來人,他便喊了一聲六婆婆,很明顯認識。
認識的,許新月就直接把人交給他。
「來換糧食的,你處理一下。」說完,她走回陰涼的角落,繼續喝茶吃點心。
許冬至和六婆婆談好換多少糧食後,就回屋裡去準備糧食,不多時,沈追司就幫他拎了一袋糧食出來給六婆婆。
嗯,糧食太重了,他拎不動。
六婆婆得了糧食,先仔細檢查一番,倒不是她不相信許冬至他們,主要是小心無大錯。
見許冬至給的雖然都是些粗糧,但品相極好,一看就是不久前剛收上來的,不是陳糧,她很滿意,把老母雞給沈追司後,就背著糧食高高興興地走了。
關上院門後,沈追司才問許冬至:「不是給你們送雞來了,你們怎麼還拿糧食換雞?」
「之前不知道你要送雞過來,陸白就讓陳叔幫忙留意一下。」許冬至說。
「換幾隻?」沈追司問。
「一兩隻,陸白怕太招搖了,沒說多。」許冬至道。
沈追司覺得一兩隻還好,就沒再說什麼,回屋看火去。
結果沒過多久,又有人來換糧食,還不止一個人。
這些人不是陳山找的,是看到六婆婆從他們家換到糧食,份量還不少,就自己起了心思。
這年頭,人都吃不飽,更何況是雞,養雞的人家大多都起了拿雞換糧食的心思,但現在糧食金貴,換起來不划算,還不如直接殺了吃肉。
可真要殺了吃肉,他們又捨不得,只能先養著,看救濟糧什麼時候下來。
這一養,就沒個頭,眼看著雞因為營養跟不上,越來越瘦,蛋也不下了,好些人都急得不行。
見六婆婆從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