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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斤。」
聽他說四斤,許新月眼裡的怨念這才消散,但想吃肉的心並沒有因此得到滿足。
「好餓,想吃肉。」她說。
許冬至聞言,剛想說回去讓陸白給你做,就聽見沈追司問道:「要去國營飯店嗎?」
「那是什麼地方?」許新月問。
沈追司沒想到她連國營飯店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神情略微有些錯愕,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回答說:「吃飯的地方。」
許新月一聽吃飯的地方,幾乎想也沒想道:「去,速度的。」
肉聯廠離國營飯店並不遠,沈追司開車載著他們,很快就到了國營飯店外。
還沒下車,許新月便道:「我聞到了紅燒肉的味道。」
「有嗎?」沈追司仔細聞了聞,什麼都沒聞到。
許新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車剛停好,她就開啟車門下車,快步進了飯店,許冬至緊隨其後。
沈追司見他們都進去了,也沒再糾結,跟在他們後面進了飯店。
進了飯店後,他才聞到似有若無的紅燒肉的香味,心裡不禁暗嘆,小丫頭不僅能一眼便看出別人身上有什麼傷,嗅覺似乎也比常人靈敏。
他走到點菜的地方的時候,許新月已經開始在點菜了。
第一個點的就是紅燒肉。
然後,被服務員告知,紅燒肉還沒出鍋,要等。
等紅燒肉的耐心,許新月還是有的,前提是,這個紅燒肉沒有每人限量二兩。
聽到服務員說紅燒肉每人限量二兩的時候,許新月的臉有一瞬間是扭曲的。
她就算再文盲也知道二兩肉有多少,那是連給她塞牙縫都不配的量。
「我那份也給你吃,我不吃。」許冬至這兩天吃了不少肉,倒不饞這二兩紅燒肉。
許新月被他的話感動到了,但……
「那也才四兩肉。」四兩肉同樣不配給她塞牙縫。
許冬至將目光落在姍姍來遲的沈追司身上,說:「還有他的二兩。」
許新月剛想說那也才六兩,就聽見飯店的服務員道:「軍人同志每人限量五兩。」
很好,又多了三兩。
但是再加上這三兩,也才一斤不到。
一斤不到的肉,還是不配給她塞牙縫。
許冬至見她猶不滿足,也沒有辦法,只能道:「等回家再讓陸白給你做。」他們家裡其實不缺肉,有雞有兔,現在還多了一斤豬肉。
「想陸白了。」許新月說。
許冬至覺得她想的是陸白做的肉,不是陸白,但他沒有說出來,他說:「吃完飯回去就能見到了。」
除了紅燒肉限量供應外,其他食物倒是不限量。
但不限量的食物,許新月都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的食物,她連點都不想點,交給許冬至點。
許冬至並沒有因為其他食物不限量而點太多,倒不是怕吃不完浪費,他們剛才去供銷社買東西的時候,還買了兩個飯盒,吃不了可以兜著走,主要是怕太招搖了。
眼下正在鬧饑荒,不僅鄉下的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鎮上的人的日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就三個人,點太多的話,很可能會遭人眼紅。
他們姐弟倆倒是沒什麼,沈追司是軍人,要時刻注意影響。
不能讓老百姓覺得他們連飯都快吃不上了,當兵的卻還可以鋪張浪費。
點完菜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現在還沒到飯點,大部分的菜都沒做好,好了的,只有粗糧做的饅頭。
許冬至沒點粗糧做的饅頭,因為許新月不想吃粗糧,她想吃白米飯,說白米飯和紅燒肉最配。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