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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廖如鳴在隱瞞程燃,是廖如鳴在保持緘默與深沉,是程燃無法明白廖如鳴的心中正想些什麼。
無論如何,被當初廖如鳴的說法糊弄過去的程燃,完全沒有讓廖如鳴睡到其他房間的打算。他只是暗中囑咐管家提前去打掃與整理,然後自己打算拖延廖如鳴一會兒。
程燃也不禁暗自懊惱與羞恥自己的行為。
儘管他也不知道,廖如鳴其實完全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
瞧瞧紀知淮和傅平裡都幹了些什麼……程燃在廖如鳴離開之後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是清楚明瞭嗎?
他找到廖如鳴的時候,廖如鳴正站在走廊的某扇窗戶前,靜靜地看著外面的噴泉與花園。
他注意到程燃回來了,就轉身,問:「上完廁所了?沒吃壞東西?」
「沒有沒有。」程燃非常心虛地回答。
他自己不知道他的表情已經完美地展示出來,他其實是去幹壞事了,而上廁所完全就是藉口而已。
廖如鳴也沒有拆穿他,只是笑著說:「好吧。那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打算早點休息。」
這可讓程燃急了。
就這麼點的時間,管家和僕人們顯然是來不及收拾的。
但是他又想不到如何阻止廖如鳴,一時間心急如焚。
而廖如鳴說:「對了……你的易感期也快到了,這段時間最好修身養性、心平氣和一點,也早點休息吧。」
程燃應了一聲。
然後他靈機一動,對廖如鳴說:「先生,你能先到我的房間陪我睡覺嗎?」他可憐巴巴地說,「你這兩天不在,我都沒法好好睡覺了。」
「為什麼沒法好好睡覺?」廖如鳴低沉地說,「你在做什麼?」
「因為以前,你會陪著我……沒有你,我就睡不著了。」
廖如鳴一怔。
程燃有些沮喪地說:「我會不會太依賴你了……但是你不在的話,直到兩三點我都睡不著。」
廖如鳴不禁皺了皺眉,他想,就程燃這個身體和精神狀況……兩三點睡?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暴躁:「你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睡覺嗎?兩三點還失眠?失眠了不和其他人說,就只知道等著我回來?」
程燃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我之前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的。」
廖如鳴瞧著他,沉默不語。
程燃說:「你的衣服,還有生活用品,都沒有帶走。我以為你只是臨時有急事,所以才走開一會兒……我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的。」
「實際上我確實是想走了。」
程燃一怔,慌亂地想說點什麼。
而廖如鳴非常堅決地阻止了他,然後說:「只不過,你的易感期要到了。」
程燃怔怔地瞧著他,然後說:「如果我的易感期沒有來,那你就不會回來,是嗎?」
廖如鳴預設了程燃的想法。
程燃一時間感到自己的心重重地墜了下去,就好像是在油鍋、在火山,也在深淵、在冰山之中。
這種煎熬令他感到十分的難過。
他低聲說:「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回來,給我一些希望呢?」
「所以我回來你還不願意了?」
「不!不是!」程燃焦急地說,「只不過……只不過……」
他的聲音中出現了一點哭腔。
廖如鳴覺得有點意思,瞧著這個紈絝驕縱的小少爺,心想,自己似乎已經將他逼入了絕境之中。
他覺得委屈與絕望,可恰恰是他最為信任、依賴的人,將他推入了這樣的境地之中。他想要自己走出去,而廖如鳴還不讓。
他明明已經離開了,又要回來;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