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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瑩沒有抗拒他的親近,她似乎有些害羞,但是強作嚴肅的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那你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嗎?」
「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你媽媽,我們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馮年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小臉。
白露被姑姑推著,讓她換上那件酒紅色的裙子。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有些長了,被她散散的挽在了腦後,臉色並沒有因為昨天的失眠而變得不好,反而透著白皙的光澤,她拿起桌子的口紅,塗在唇上,稍微抿了抿,紅色暈染開來,似清晨盛開的鮮花。
過了幾秒鐘,白露扯了幾張紙巾,使勁擦掉了唇上的口紅,又將裙子換掉,穿回了自己平時的衣服,她拿起包,走向客廳。
馮年在陪著白斯瑩吃飯,見她出來,停下了筷子,「過來吃飯。」 語氣熟稔的彷彿他是這個家的主人,她是客。
「不吃了,我們還是快點去,早點兒去早點完事兒。」她現在心裡堵的連喝口水都困難,吃東西就更吃不下了。
白露看到馮年臉上散開的笑意才發覺自己話裡的歧義,「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回去上班。」她氣血上湧,整張臉通紅,突然覺得屋子裡燥熱的不行。
馮年看著她依舊笑而不語,她的窘迫對他來說好像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對對對,早點去,省的到時候還排隊,拿著路上吃。」姑姑把包子和雞蛋塞到白露手裡,「馮年,晚上下班到家裡吃飯。」
「好,姑姑,我晚上早點過來。」 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又跟白斯瑩道了別,白露有好多個瞬間想要反悔,但看著姑姑的笑臉和白斯瑩雖然害羞,但是坐在椅子上時不時蹬兩下的腿,那是她高興的表現,白露又硬著頭皮走出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剛開門,還沒有什麼人,一切都很順利,鋼戳蓋上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她拿到那個鮮紅的本子,連看都沒有看直接塞到了包裡。
她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兒,絕對不想跟他兩個人在密閉空間裡再分享什麼領證感言。
「那讓小譚送你到公司。」馮年拉著她的胳膊,不放她。
「那你呢?」
「送完你,再來接我。」
民政局到她公司再到豐益本來順路,再這樣折返一遭,未免太折騰人,白露心想自己又何必矯情。
「算了,一起走吧,大冷天的,何必折騰人家司機。」
車裡一片死寂,死寂到小譚心裡發癢,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兩個人,中間跟隔了道銀河一樣,坐的涇渭分明,兩個人都看向窗外,面色有些嚴肅,一點兒都不像是領了結婚證出來的,倒像是辦了離婚證出來的。
像是感應到什麼,馮年按了座位旁邊的按鈕,車裡的擋板升了起來,隔絕了小譚八卦的視線。
「我現在住豐園,回頭你跟姑姑還有小寶一起過去看看,如果覺得合適,就挑個時間搬過去,如果覺得不合適,也可以住到嘉府名苑,那比豐園大些,就是離市區稍遠遠一點兒,或者都不好的話,再買也可以。」
白露不想聽他挑房子跟挑大白菜一樣的口氣,也不想聽關於以後的任何規劃的問題,她連跟他一起做個車都難受,更何況是共同在一個空間裡,早晚間都在一起過生活。但是她不想讓白斯瑩失望,白斯瑩是想要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自己退縮就能改變的事情,他們已經領了證,是合法意義上的夫妻。
「就豐園吧,也不用提前去看,只是我想年後再搬,現在天太冷了,收拾起來也不方便,而且白斯瑩的腳還受著傷,老挪動地兒也不好。等過完年開春暖和一點兒再搬。」她胡亂著說著一堆自己都聽不下去的理由,只是鴕鳥心理,想著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