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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栽了跟斗,老子也不會跑到襄陽來。這裡魚龍混雜,我一個外地人,很不好混日子。遇到別人,我還怕被人認出來,偏偏是你。你那身份更是見不得光的。識相的,你就乖乖雙手奉上。要不然的話,嘿嘿,把你送到官府,你還能囫圇著出來?應王府雖然隔得遠,這裡到底是在這梁國的地界上!”
鄧厚緊握著拳頭,心裡的怨恨一波一波,這胡三兒算個什麼狗屁東西。從前在汴京街頭要不是他作梗,自己也不會落在應王府那些狗腿子手裡。如今不僅是他一個人,還要帶著清瑜,怎麼能讓這個人渣為所欲為。
鄧厚再也忍耐不住,衝上前去,就是一頓亂拳。要說這胡三兒在街頭當混混,也不是個善茬,手底下多多少少有點本事,況且他身強體壯,比鄧厚這個半大孩子高了一個頭不止,再加上從前抓鄧厚手到擒來,著實也沒把這孩子放在眼裡。卻不知,自從鄧厚得了清遠贈送的拳譜之後,日夜刻苦習練,把這當作自己報仇的唯一憑藉,大半年來,早已經不是當時的吳下阿蒙。這清遠送他的拳譜,在茅山教這樣的名門大派裡,雖然不過是入門的功夫,但是在世俗界裡頭,卻非凡品。起初胡三兒還能抵擋兩下,隨著鄧厚一腔怒氣迸發,出手都是傷人不顧己的狠招,胡三兒就撐不住了,要害部位接連捱了幾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眼看不是對手,胡三兒轉身就想跑,鄧厚怕放虎歸山,想也沒多想,抄起一塊板磚,狠狠朝胡三兒砸去。砰的一聲,正中胡三兒後腦勺。胡三兒只慘叫出半聲,便沒了聲響,軟到在地。鄧厚呼呼的喘著粗氣,見胡三兒一動不動,有些後怕。湊上去一探,已經斷了氣。鄧厚此時嚇得呆住,剛才那股勇氣一下子消散了。他哪裡敢逗留,順著來路沒命的往外跑。
那時的襄陽街頭已經起了亂子,四外都是亂哄哄的人群,鄧厚找不到清瑜與九公子,到處去尋。又過一會,全城戒嚴,施行宵禁。鄧厚本犯了命案,見到官兵腿都發軟。也不敢回去,只好縮在一處小巷凍了一宿。第二天回來楊家發現清瑜還沒回來,這幾件事接連而來,他哪裡還撐得住?這才病倒在床。
清瑜邊聽邊用手緊緊握住鄧厚的手掌。這一夜,對於鄧厚來說,實在是太漫長,太驚悚了。見鄧厚敘說完,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出口,排解了心中的恐慌。清瑜這才安慰道:“這件事已經過去,那人死不足惜。哥哥不要想了,權當做了一場惡夢。”
鄧厚還是有些慌亂,喃喃道:“我沒想過殺他,只是恨他恨得急了……”
清瑜打斷道:“從今往後,再也不要提這件事。咱們鋪子要開張,大把的事情要忙。等你滿腦子裡都是要考慮的生意,就沒有心思想其他了!這事聽我的,不要說了!不要跟任何人,包括楊大哥楊大嫂說起。”
看著清瑜求懇的眼神,鄧厚臉色緩和下來,點頭道:“我知道!”
清瑜其實也嚇壞了,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勸慰鄧厚。殺一個人,對於鄧厚這麼大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夢魘。清瑜只希望這件事能被慢慢淡忘,不要成為鄧厚的一個心理陰影。她嘗試著轉移話題,跟鄧厚討論著鋪子經營的事兒。鄧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在聽,又似乎在出神。
楊娘子端了藥和麵湯進來,清瑜這才放開鄧厚的手。為了引起鄧厚的興趣,清瑜便邊吃邊說:“咱們鋪子的名字,楊大哥覺得資生堂不錯。哥哥你看呢?”
鄧厚沒有意見,望著楊娘子問道:“楊大嫂怎麼看?畢竟是做你們女人的生意。”
楊娘子呵呵笑道:“我也不懂,不過這幾個字倒是簡單上口,我看不錯!”
清瑜拍手道:“那好,就叫這個名字。如今我們本錢夠了,裝修招聘培訓,就都不能捨棄。爭取一個月後,咱們就開張大吉!”
楊娘子知道清瑜小腦袋瓜裡全是怪怪的說法,便問道:“你楊大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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