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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楊元慶停下話頭望著圍上來的手下,苦笑一聲道:“換而言之,我們實際上已經被堵在飛狐道內。”
眾人都沉默了,包括甲一,十幾年來他們都習慣於絕對服從,而從不會做出決策,他們都在默默等待,等待著楊元慶的命令,連蘇烈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意見在此時沒有半點意義。
楊元慶站起身,對眾人下令道:“我們現在就調頭回去!”
正如楊元慶的判斷,蕭摩訶剛剛得到訊息,幽州總管竇抗已派出一萬五千軍隊,在井陘、飛狐陘、軍都陘三條通道的東面堵截楊元慶蕭摩訶便改變了計劃。
蕭摩訶派來圍剁楊元慶的大將叫做孫耀武,也是蕭摩訶心腹大將之……他帶領一千士兵從晉陽出發,比楊元慶早半天抵達靈丘縣就在他準備進入飛狐道伏擊楊元慶等人之時,他忽然接到蕭摩訶的命令,他不用再伏擊楊元慶,而是等楊元慶一行人進入飛狐陘後,截斷他的退路。
飛狐陘的入口叫做高家峪,是一片地勢不高的起伏丘陵地帶,森林茂密,距離靈丘縣不到十里其實就是兩座低緩丘陵間的一片凹地若不是路旁立著一塊‘飛狐陘’的石碑誰也想不到,這條淺淺的土溝就是飛狐陘的入口。
此時,孫耀武率領一千軍隊便駐營在入口處,楊元慶他們遭遇幽州軍攔截退回來,至少也是四五天之後的事,這一點,孫耀武心裡很清楚,而且他也並沒有把楊元慶他們放在心上對方一共只有二十人,而他們卻有一千人,實力相差太大。
相比之下麗耀武更關注代州的軍隊,代州刺史李景是一個硬角sè,如果他得知自己進入代州,必然會有干涉,儘管楊諒的造反大旗還沒有完全舉起,但很多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這讓羽耀武心中也十分緊張,在幷州所有州縣中,李景手下的州兵最為強悍。
夜幕悄然降臨,月亮升起來了,夜sè變得蒼白而發黑暗影似乎消散,空氣變得透明而溫暖,月光灑在飛狐陘。,將丘陵上的岩石和樹木都抹上一層銀sè,到處都看得很清楚,甚至分辨得出路邊的一根根草莖,在丘陵與一條小河之間狹長的空地上,清晰地矗立著數十頂帳篷。
在距離帳篷百步外的山丘樹林內,楊元慶帶著他的十九名手下正注視著山丘下的一片帳篷,因地勢狹窄,帳篷一頂挨著一頂,密密麻麻呈南北條狀分佈,一共約五十頂,在南北兩頭插滿了密集的長矛,以防止偷營,但臨水一面和背山一面都沒有長矛,一方面是他們沒有這麼多數量的長矛,另一方面是他們的防禦意識決定。
楊元慶是邊塞軍中最優秀的斥候,他可以從對方紮營中迅速找到其破綻,楊諒軍隊紮營的破綻被他一眼便發現了,其實在河對岸還有更寬敞的平地,但楊諒軍隊並沒有選擇,而是依山臨水,這種紮營方式,只能說明他們要防禦的敵人是在河流以西,應該是防禦代州的軍隊,而不是飛狐陘中的自己。
這也說明楊諒軍隊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半路調頭返回,這就讓楊元慶心中有了對策。
楊元慶一擺手,所有的人都圍攏上來。
楊元慶指著軍營道:“機會就在眼前,我們直接從山丘上殺下去,為了和敵軍有所區別,我們一律頭纏白布,集團衝擊,不可掉隊。“眾人扭頭望向軍營,眼中都lu出興奮之sè,他們紛紛從馬袋中取出明光鎧甲,迅速穿戴起來,又用白中紮緊額頭,提槊握刀。
兩更時分,眾人跟著楊元慶,牽著自己的戰馬,沿著一條長滿荒草的溝壑悄悄下山了,藉著荒草和樹木的掩護,他們無聲無息,格外小心。
軍營內依然是寂靜無聲,士兵們都已安睡,只有三隊三十餘人計程車兵在軍營附近巡邏,一隊是沿河巡邏,另一隊數人是軍營內巡邏,還有一隊探子,在河對岸方圓十里內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