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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負重不起。
黑夜中,楊思恩已經醒來,他沒有動,而是眯著眼縫注視著楊元慶的一舉一動,當他意識到楊元慶並不是在探尋自己的秘密,只是想借馬槊一用時,他的眼皮又慢慢合上。
楊元慶抖動馬槊分心一刺虛空,他是用矛法,矛法和槊法不同,但也勉強可用,就好比殺雞用宰牛刀,他抖出五團寒光,馬槊霎時間抽回,反刺身後,快若閃電,又如烏龍擺尾,只見他身體四周寒光點點,在極快的時間內楊元慶便刺出了數十下。
這套矛法是楊元慶在左武衛學到,也是大隋王朝每個士兵都要學會的大眾矛法,實用、簡潔,但正如簡單的食料也能做出美味佳餚一樣,這套大眾矛法威力如何,關鍵在於使矛的人。
‘使用矛非常適合你善於捕捉戰機的優勢。’
楊元慶反覆咀嚼魚俱羅的這句話,以前他在左武衛練了幾趟矛法,那只是一種過場,從未用心,可今天他卻是在用心。
這時,腦後風聲突響,有異物襲來,楊元慶一個翻身,身體彎成弓,馬槊瞬間刺出,這卻是張須陀刀法中的第八式,‘望月’,以拖刀一劈,改成了翻身一槊。
‘啪!’的一聲將來物刺穿,竟是一段粗壯的樹根,被他一槊刺裂成兩半。
“好力量!”
身後傳來楊思恩的鼓掌聲,那株樹根是他的枕頭,被他隨手砸來,就在這一刻,楊元慶終於悟通當初張須陀曾給他說過,張氏刀法與眾不同,可以運用到別的兵器上。
他雖然使馬槊,改的只是招數變化,但那種對力量的精妙把握一點沒有丟,其實不止是馬槊,其他任何長兵器都是一脈相通,他在水底練刀五年,那種對力量的精妙把握永遠不會丟失。
想通這一點,楊元慶馬槊一收,便大笑道:“楊大熊,這套槊法如何?”
楊思恩坐起身,毫不吝嗇地讚歎道:“看得出,你在槊上至少下了十年功夫。”
“沒有,今天是我第一次練馬槊!”
“第一次!”
旁邊傳出幾個人的驚歎聲,剛才睡著的手下紛紛坐起身,聚攏上來,不可思議地眨著眼睛,“火長,你沒說錯吧!”
“確實沒有騙你們,我剛才用了刀法,你們沒看出嗎?”
幾個人一起向楊思恩望去,他是使馬槊的行家,其實楊元慶也感覺到楊思恩不是一個小兵那麼簡單,一個普通小兵不可能使用馬槊,而且以一種練武者的感覺,他覺得楊思恩已經突破了練武的滯固期,只是境界略低,不過他深藏不露,真不知他是什麼來歷?
楊思恩沉思一下便笑道:“這樣說起來好像真是刀法,剛開始時是矛法,是我們大隋士兵的滅虜矛法,但最後一招好像很怪異,不像回馬槍,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原來是刀法,用矛使刀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楊思恩,你既然使馬槊,武藝肯定不錯,你來練一真正的槊法,讓我見識一下?”
楊元慶把馬槊遞還給他,他很想看一看楊思恩的真本事,楊思恩卻接過馬槊掛回馬鞍,旁邊幾名士兵一起鼓譟起來,劉簡推一把他的肩膀嚷道:“老楊,這就是你不厚道了,火長不藏私,用馬槊練刀法,讓咱們開了眼界,你小子怎麼像貔貅似的,光吃不拉?”
楊思恩卻懶洋洋把毯子往身上一裹,淡淡一笑道:“我哪裡會什麼真正的槊法,這根馬槊是朋友送我,我就會幾招大眾矛法,哪裡敢在火長面前丟醜。”
說完,他背過身躺下,繼續睡他的覺。
楊元慶又看了看其他人,劉簡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道:“這小子脾氣古怪,興致好時見到母豬都可以金槍不倒,興致不好時,你就算找一百個公主脫光衣裙在他面前,他的槍都舉不起。。。。。”
話沒說完,一隻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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