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刀(第2/5 頁)
氣到半路,見劉管家捂脖子的指縫間在往外滲血,嚇到了:“明明剛才有人說北姑回來了,我……?”
他想傷的是臭北姑,不是爺爺的老傭人。
這囂張跋扈的小少爺,有躁鬱症,但也著實讓人受不了。
劉管家掏手帕揩著血,沒說話,走了。
還好洗完腎的老太爺將會昏睡一夜,暫時不會醒來。
但家中就夠亂的了,怎麼少奶奶去敬個香怎麼都會出車禍?
劉波是個老實孩子呀,到底在搞什麼鬼?
是少奶奶真出車禍了,還是劉波勾結綁匪了,他現在又該怎麼辦。
“劉伯?”一個身著灰色旗袍,戴黑框眼鏡,妝容精緻的女人將他迎面堵上。
劉管家抬頭一看,忙站定:“二太太好。”
二太太孫琳達雖然親自伺候到老太太去世,但依然不被老太爺接納。
前十年家宴都不允許上桌,直到現在,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她還是經學碩士,老太爺依然不准她入自己臥房。
她端然站在門上:“聽說阿爸病了,我親自囤了參湯,您端給他吧。”
她按例也在隱瞞之列,但賀墨是個老婆奴,早把綁架案講給她聽了。
劉管家說了聲不必,進屋了。
賀墨癱坐在沙發上,正在哀聲嘆氣,看到劉管家進來,問:“我大哥怎樣?”
劉管家剛去了趟醫院,照料大老爺賀章,他說:“還好。”
賀墨聲顫,幾欲哭出聲:“16億,太多了。”
綁匪來電,開價了,不多不少,要十六億,恰是賀家的金池數。
而且不準砍價,不要新鈔,不要連號,只給三天時間籌款,到期不給直接砍腿。
劉管家忙問:“您應下來了吧。”
賀墨攤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權和印章給我呀,我來籤支票。”
他無比的喪氣,還不忘挖苦劉管家:“我跟綁匪說了,二房無權拿事,要等長孫媳婦蘇琳琅的示下。”
見劉管家面色蒼白,他一愣:“蘇琳琅也該回來了,人呢?”
……
說回蘇琳琅這邊。
海腥味隨著夜色深沉,溼而熱的霧氣鎖著海平面,遠處工地只有嘈聲傳來。
這是個天然的,適合殺人越貨的夜晚。
阿霞看蘇琳琅,再看看地上暈死過去的肥佬,有點懵,輕喚:“阿姐?”
蘇琳琅早開啟保險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內衣裡縫鈔票,抬頭:“唔?”
“原來我覺得孫嘉琪跟賀少才相配,但現在我覺得你更好。”阿霞說的沒頭沒腦:“你雖然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
蘇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覺得她配不上賀樸廷。
她在內衣裡縫了將近十萬港幣,示意阿霞把它穿在上身,又縫一隻綠書包的夾層,這裡面也有十萬港幣。
她說:“拿錢回家讀書去,如果家裡人阻撓你上學,不讓你讀書,你就還上港城來找我,我供你讀書。”
是孩子,就總是會想家的,阿霞從床底下拖出一隻小小的鐵皮盒子,將它裝進了書包,說:“這是我媽媽的骨灰。”
女孩有點羞澀的吸了吸鼻子,又說:“我要帶她回家了!”
蘇琳琅看了看女孩,柔聲說:“你是個好孩子。”
阿霞的母親,那個偷渡來港的女人,來的時候也是在暢想著,要帶孩子過好日子的吧。
可如今,她變成了一抹骨灰,被裝在一隻廉價的鐵皮盒子裡。
……
蘇琳琅和阿霞正聊著,聽到外面有馬達聲響,阿霞說:“他們來了。”
又解釋:“是綁匪,他們乘的是8人快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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