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刀(第1/4 頁)
許天璽注意到蘇琳琅把洋裝脫了和皮包一起拎著,覺得有點怪,於是多看了兩眼,直看到洋裝裡隱隱有刀尖,才恍然大悟,她是在藏匿那柄雷切軍刀。
他不由驚歎,阿嫂好內斂,好沉穩的心機。
鑰匙就在車上,這要真是匪穴,能救出人質還好,要不是,再鬧出人命呢?
按理許天璽該打電話回家搬救兵,或者報警,呼喚阿sir們前來支援。
但他沒有,他選擇了等待。
要問為什麼,大概是蘇琳琅的狠辣和沉穩吧。
她那種獨特的氣質,讓許天璽只敢妄想,不敢亂動。
……
殘船破艇間終於有一艘是有人煙的,門上掛著阿鬼士多的招牌,窗戶上噴著coke的廣告,整面牆是玻璃貨櫃,貨架上擺著芬達橙汁,沙士氣水,維它奶和綠寶,萬寶路,特富意口香膠,牆上貼著密密麻麻,全是風月片海報。
窗戶裡有個膚色焦褐的女孩,手支玻璃櫃臺,正在看電視。
電視裡播放的是前天賀樸廷成婚時的新聞,達官貴人,名流雲集,它像個童話,讓這小女孩無比的羨慕,神往。
但電視裡的新娘子有點呆相,遠不及伴娘,上屆港姐季軍孫嘉琪明媚大方。
小女孩好喜歡孫嘉琪的,港大心理學msocsc,靚麗又大方,大把人呼籲她從影。
但她嫌影圈亂,不願意,堅持要嫁人,相夫教子,乖巧到全港人人誇讚。
小女孩不懂為什麼賀大少會娶個面相呆滯的北姑。
而不是大方明豔的嘉琪小姐。
炎熱的下午,狗都不出街,卻有腳步聲,女孩回頭,旋即愣住。
因為電視裡的新娘子還是那副呆相,赫赫然的就站在岸邊。
她身邊有個男人,白襯衫上血跡斑斑。
前天才大婚,轟動滿港的賀家少奶奶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女孩莫名有點怕,小聲喚:“阿鬼,有人來。”
立刻有隻大巴掌將女孩颳倒:“衰婆,沒吃飯啊,說話像蚊子哼哼。”
窗戶上多了張臉,是個半禿頭,眼睛腫成肉縫,往外一看,立刻出來了。
這是個矮矮的肥佬:“是劉生吧,阿姆讓你來的?但是你,她……”
在小女孩麻木冷漠,帶著鄙夷的的注視下,蘇琳琅嘴一撇,聲嬌:“阿劉哥,你說要帶人家吃肥肥的大燒雞,可這裡沒有燒雞,不嘛,我要吃大燒雞。”
那聲音,神情,活脫脫的殘障人士。
劉波也正苦惱該怎麼說,此時將計就計,神經質的大笑:“……大家都知道的嘛,我家少奶奶是個傻姑,哈哈,臭北姑,大傻妹!”
肥佬也聽人提過,賀家那大陸來的少奶奶是個大傻姑。
但沒想到她竟然能傻成這個樣子。
看她一張小臉不施粉黛卻白裡透紅,只穿一件薄薄的真絲襯衫,胸脯高聳,軟彈誘人,神色卻如個天真孩子般,而那握細腰簡直仿似銷魂的尖刀,他頓時口舌生津,色慾衝腦,都沒注意到劉波右手食指上的紗布正在飛速往外滲血。
伸開雙手,他一口港普:“當然有燒雞,又肥又嫩的大燒雞,靚女快上船。”
劉波其實是在問蘇琳琅:“那……那我呢?”
肥佬本來伸著鹹豬手要扶美人,但得先應付走劉波:“劉生放心啦,我會將賀少奶奶安全送返大陸老家的,你快快回家報信啦,去啦去啦。”
所以劉波沒撒謊,果真以為這肥佬是蛇頭,會把她送回大陸?
無愧他爹蓋章的老實人。
劉波欲走,又苦著臉說:“你要對我家少奶奶好點,勿要欺負她。”
趁他倆聊天,蘇琳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