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刀(第3/8 頁)
但蘇琳琅恰好學過,她遂用英文問:“怎麼回事!”
一個護士說:“病人拒不肯配合清創。”
她話音才落,旋即哐啷一聲,剪刀紗布,全被拂到了地上。
是賀樸廷,赤紅著眼睛,正在摔打。
他的手腕和腳腕被捆的太深,全在流血,病床下堆滿了蘸血的紗布,護士要幫他清創,上藥,但他拒不肯配合,一直在揮來打去。
“怎麼不給上麻藥!”蘇琳琅問。
護士解釋:“病人是個抗麻體質,目前還沒找到適合他耐受的麻藥。”
傷成這樣,竟然還是個抗麻體質,那他得多疼!
蘇琳琅穿著防護服的,也可憐賀樸廷,過去拉他手:“賀少!”
賀樸廷目前處在意識混亂中,戒備心極強,具體表現在,不準任何人碰自己,誰碰他他就會激烈反抗,蘇琳琅去拉手,他也是一把拂開,喘的更粗了。
咦,這是回到自己的主場就不乖了,不聽話了。
但是不對,他眼睛看不見,可他的神情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正好一個護士要往外清垃圾,蘇琳琅瞟了一眼,看到個東西,給撿了回來,放到賀樸廷手中。果然,他一把攥住,總算消停了。
雙眼血霧的男人攥著那個東西,才安靜了下來。
倆護士對視一眼,面色那叫一個好看。
因為那個東西是蘇琳琅的,是她那隻被血浸染透的胸罩。
它本來該在車上,應該是被賀樸廷一路攥來的。
也不知道上面沾了多少人的鮮血,她又戴了足足24小時,味兒也是夠刺鼻的。
蘇琳琅湊上賀樸廷的耳朵:“樸廷哥哥!”
倆護士試著來扯胸罩,並說:“病人不可以拿這個,no,please!”
那隻胸罩上滿是血垢,而且是不同人的血,重症室當然不能留,要被清出去。
賀樸廷立刻暴怒,騰的睜眼,應該看不到,但怒視前方。
蘇琳琅連忙說:“sorry,but he is my husband!”
她從護士手中奪過胸罩,仍還給了賀樸廷,貼耳說:“你現在必須乖乖聽話,配合療傷。”再命令他:“東西不會被拿走,但你也不準再反抗,能答應嗎!”
倆護士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因腦傷而在昏迷中的患者,會聽話嗎!
但別說,賀大少別的方面不知道怎樣,抱大腿功力一流,知道誰才是救他的人。
果然,在護視的注視下,他一點點的鬆開了手。
蘇琳琅把那隻胸罩掖到他的枕頭下方,鄭重其事拍了拍:“拜託你們了。”
護士肯定不願意放沾滿病菌的東西,但有一個還想去抽,賀樸廷立刻揚手。
當然,等他清醒,發現自己盤了這麼個東西,大概也要氣炸。
但現在,在昏迷和混亂中,那隻沾滿血的胸罩,就是他唯一的安全感了。
蘇琳琅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這是賀樸廷,要是她的兵,她早給兩拳頭上夾板了。
她耐心說:“樸廷哥哥,東西不會拿走的,我會在外面一直等你的,你乖乖配合清創,等清完創我再來看你。”
說完,她重重把胸罩往回掖了一掖。
男人騰的睜眼,張嘴:“阿……”
咦,他竟然說話了!
蘇琳琅想了想:“是我,小阿妹。”他一直喊她叫小阿妹的。
因為腦中出血,滲進了視網膜,男人雙眼赤紅,又因為麻藥免疫,他目前還處在一種極度的痛楚之中,但他腦子應該是清醒的,知道她是小阿妹。
終於,他又說了一個字:“表。”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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