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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嘯行:「恢復得還行,最近還在療養院休養。」
晏母感到可惜,「這次來也沒能見一面。」
「以後有的是機會。」
晏泊如一直安安靜靜吃飯,全程沒有參與交流。
晏母站起身用公勺給他分了一塊鰣魚,「小如和小陸緣分不淺啊,我聽說小陸本科就是t大的?你一幾年畢業的,搞不好和我們家小如是同屆呢。」
陸嘯行似乎有些驚訝,「是麼。」
「我三字班的,17年畢業。」
面色驚訝,卻一點也不好奇晏泊如的事。
「哈,還真是同屆校友,校慶的時候回校一起別小花好了。」
說著晏母又要給陸嘯行分魚。
陸嘯行趕忙站起身去接,袖子挽了上去,一道淡淡的傷疤一路蜿蜒到肩側,就這麼直直伸在晏泊如眼前。
「怎麼弄的?」晏泊如的眼睛盯到那道疤上,手立馬摸了上去。
恍惚想到那天夜裡,他確實摸到了一點凹凸不平的面板,當時沒在意,原來摸到的是這道已經癒合的疤痕,有些年歲了,是以前沒有的。
當著大家的面問,陸嘯行沒有拒不回答的理由,他答得簡單,「開車出了點事。」
晏泊如那雙看什麼都深情的眼睛裡立馬出現了類似於心疼的情緒,眼尾微紅,整個人從內而外透著股茫然無措。
陸嘯行很快偏過頭去,專心致志吃他碗裡的菜,過了會兒,將袖子放了下來。
第6章 先從開車開始
「聽說學堂路的樹被砍了,不知道十點以後賣糖葫蘆那個大爺還在不在了。」
從熱鬧的家宴離開,兩人進入到了狹小的獨處空間,缺失了重要觀眾,表演變得可有可無。
但晏泊如似乎還沉浸其中沒能出來,依舊在絮絮說著以前的事。
陸嘯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被樹影割碎的光不停在他臉上閃過,利落的下頜線緊繃,顯然沒有閒聊的心情。
當現實密密麻麻的忙碌和煩惱佔據了全部精力後,人就很難帶著充沛的情緒去回憶往昔,被迫進入到過去的話題時,能擔當的只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
沒意思,晏泊如悶悶閉了嘴。
陸嘯行以前就是這樣的人,有很強的戒備心,沒什麼興趣愛好,做事目的性強,顯得難以接近。
他當時到底是怎麼把人騙到手的?
或許靠的是持之以恆的試探吧,一步步入侵陸嘯行的領域,一點點降低他的底線,從開始用他的一隻筆,喝他的一瓶水,佔用他一點點時間,再到牽他的手,睡他的床,讓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我昨天把你的scaglietti開出去了,忘了跟你說。」晏泊如像是忽然想起來要報備。
「隨便你開。」陸嘯行眼睛都沒睜,顯然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在也一樣,先從開陸嘯行的車,花他的錢開始。
晏泊如垂眸掃了眼冤大頭的左側胳膊,想問問陸嘯行開車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時候,嚴不嚴重。
又見陸嘯行抬手捏了捏眼角。
算了。
應該確實挺累的吧,工作上剛經歷了一次大危機,又連日晚上喝酒應酬,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會兒吧,晏泊如打消了念頭。
雖然坐在車裡的陸嘯行沒有家宴上的陸總能說會道,甚至連個笑臉都吝嗇給,但晏泊如無端覺得現在的他更放鬆更自在。
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查就好了。
在二樓樓梯口分別時,晏泊如看著陸嘯行毫無留戀的背影,還是沒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
「陸總。」他不讓他叫得太親暱。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