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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芷不以為異,還感慨女兒聰慧周到。只是還願上香是一定的。
江柏在族中長輩引導下,到先祖祠堂上香叩拜,正式接替了公爵爵位。
衛芷現在兒女雙全,又位居貴夫人,於是把憐杏抬做姨娘,中秋時還擺了幾桌宴席熱鬧了番。
八月十五後,衛芷與二嫂帶著女孩子們來城東水月上香。
一行人在婆子小廝護送下,出了府。
衛芷摟著女兒,坐在錦幄轎子裡。小兒子在家中,讓憐杏和舒媽媽照顧著。
她道:「我以往就聽說水月庵的菩薩通神,兩三年來,也跟著隨拜了拜。可是沒想到這麼靈驗,你爹竟然成了英國公。你小弟日後什麼都不幹,也能撈個小侯爺當。」
她說著忍不住欣喜,用手帕子捂住嘴角。她丈夫只是個嫡幼子,能力亦是平平,竟然一躍前傾,鯉魚躍了龍門。
江芙掀開轎簾子,街邊擺攤開張行走的人,都驚羨地望他們。京城貴人遍地走,但城東寂寥,是以看到貴客機會不多。於是便個個駐足痴望。
忽然在一處高門繡檻,石獅子威嚴赫赫的宅子。幾人扭打起來,她再定睛細看,原來是幾個布衣下人圍毆瘦弱書生。
「這回呀,母親去水月庵專給你求姻緣。」衛芷開懷不已,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讓你嫁個富貴好郎君。」
只見她女兒神色無喜,小手方下簾子,清脆道:「母親,那邊的糕點我沒吃過,現在腹中餓了想吃。」
江芙見母親表情,是要折了自己的提議,她難得做小女兒歪纏,撒嬌道:「你不是說做國公小姐,什麼都有。怎麼女兒吃個點心就不行。」
衛芷點點她的鼻尖,「你就是想折騰人,若吃了拉肚子,看你難不難受。」
於是衛芷讓派人,讓二嫂先行,自己這邊停下買吃的。
只說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過來,那幾個大人也一愣。
衛芷一看,賣梅花糕的在對面西邊,離這宅子老遠。她還來不及生氣女兒撒謊。
只聽女兒喊道:「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打人。就算他有錯,你們也該是送到衙門,而不是私下施刑。」
宅子牌匾上是刻著朱府,幾個下人聽她這麼說,又見她穿著打扮精緻,排場大,一時也不敢再打。
衛芷見女兒出頭,那書生被打得鼻青臉腫,咳得差點喘不過來,外衫袍子都快髒爛了,他右手掌心血跡斑斑,仍死死拽著支珠釵。
她動了惻隱之心,附和女兒說了幾句,總歸別要了年輕人的命。
一穿著褐黃絹絲的老人,從門裡出來,瞧瞧盧秀成,再看看衛芷母女倆。這事原是他們府欠妥,不宜鬧大。他拱手向衛芷作禮,然後道:「是我們攪擾夫人出行,在此賠罪。」讓人送來幾匹綢緞。
衛芷卻是連看都沒看。
老人又對地上的書生道:「今日算你好運,日後再不要做偷雞摸狗的事了。」
地上那書生陡再次起怒火,捂著胸口道,心中悲憤欲絕,朗朗乾坤,黑白顛倒:「到底是誰偷做那畜生之事,喪盡……」
還不等書生說完,他就被人抬去遠處。
老人道:「總歸年輕,給他改錯機會。再做個好事,送他醫館看傷。」
這番處置下來,縱是看著不對勁,但是也讓不知情的外人無法說什麼。
往深了想,是窮書生與富家小姐,相戀而不得的故事。這書生沒因此丟了性命,總歸是好的。
衛芷內心慨嘆,就此作別,帶著江芙真正去買糕點。
只是江芙在轎子裡吃得走神,想起書生整個人倒是尋常,只他手裡的珠釵,黑氣繚繞,令人望之驚心,立而生怨生怖。
江芙隱覺雙眼特殊,但她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