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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正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並不理她。

見無可挽回，孫蝶便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消化口中苦澀的同時還微微一笑。

&ldo;哎，你又何必強顏歡笑呢？&rdo;唐小婉遞給她一枚蜜餞，&ldo;吃吧，知道你嫌苦。&rdo;

孫蝶眼眶一熱，最近淚點比較低：&ldo;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rdo;她接過來看了好一會兒，才一點點吃下去。

&ldo;好了，任務完成了，我得去姥姥那領賞了。&rdo;唐小婉接過藥碗，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孫蝶撅著嘴，嘟囔道：&ldo;光喝藥有什麼用，問題又不出在身體上。&rdo;

&ldo;那出在何處？&rdo;白夜似不經意問道。

&ldo;還不是……&rdo;話說了一半，孫蝶抬眼看看他，轉身回房去了。

白夜沉默片刻，跟著她回了房。

&ldo;你不用出門了？&rdo;孫蝶見他坐到了桌子邊，便替他倒了杯茶推過去，&ldo;溫度剛好。&rdo;

白夜將茶杯放到一邊，正色道：&ldo;我有話要與你說。&rdo;

和她說？真難得，孫蝶坐到了他對面：&ldo;什麼話？&rdo;

&ldo;華山劍譜現在何處？&rdo;直接就是最一針見血的問題。

孫蝶慌了：&ldo;我不知道。&rdo;實話。

&ldo;孫掌門過世前未曾告訴過你？&rdo;白夜垂下黑睫，嘴角噙著微冷的笑意。

孫蝶看得出他不信自己的話，於是便道：&ldo;我是真不知道，就連魔教為何攻上華山還是後來大師兄告訴我的，你若想知道劍譜在何處不妨去問問我大師兄，他應該是知道的。&rdo;

提到魔教攻打華山這件事，白夜的神色忽然飄渺了起來，那股隨意釋放的寒氣也斂了不少，難得柔聲道：&ldo;若我沒猜錯，兇手想要的東西和天水教一樣。&rdo;

&ldo;他們也想要華山劍譜？&rdo;孫蝶愣了，難不成這華山劍譜上的武功比辟邪劍譜和獨孤九劍還要牛叉，值得這麼多人去搶？

&ldo;華山劍譜也許並不只是劍譜。&rdo;白夜儘量說得直白了些，&ldo;也許其中有何秘密，比如……寶藏。&rdo;

孫蝶立刻咧嘴一笑：&ldo;別開玩笑了，就華山派窮得那個樣，有寶藏我早挖了。&rdo;

&ldo;你可知上次暗襲我們的是何人？&rdo;白夜換了個問題。

知道她還會在這坐著嗎？孫蝶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ldo;是朝廷的人。&rdo;

&ldo;什麼？&rdo;白夜的答案讓孫蝶一驚。

&ldo;你當日所中的毒和暗器，皆是宮中秘製。&rdo;

&ldo;難不成華山派還得罪了朝廷？&rdo;孫蝶一著急，整個人都擠到了白夜身邊。

白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ldo;未必。&rdo;

&ldo;白夜你就別兜圈子了，你直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吧，猜來猜去太折磨人了。&rdo;穿成喪家之犬已經夠倒黴了，如今還得罪了朝廷和魔教，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白夜低頭望著她的眼睛，眼神很專著：&ldo;據我所知，天水教真正的主人應是朝廷中身居高位之人。&rdo;

能調動皇家暗衛，使用宮中秘藥的人身份絕不會低，這人應該就是當日在隱霧山下見到那個說話男不男女不女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