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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笛眼睛不自禁地又瞟向素帖上的那一雙鬼臉。
秦風發覺到了,指了一下那顆標示鬼臉的印章說:“就像這雙臉一樣,一張哭臉,一張笑臉,卻是近百年以來,江湖黑道:最厲害的一雙要命煞星。”
孟天笛怔了一怔:“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秦風冷笑著搖了一下頭:“連姓都說不清,卻有個奇怪的外號!”
“什麼外號?”
秦風老人的眼睛轉向面前的素帖,盯住了上面的四個字:
“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便是這雙孿生兄弟唯一的姓名標誌了。
秦風又在喘氣。
今夜他思想錯綜複雜,幾十年前的往事,一股腦都翻了出來,奇怪的是,除了以上的一點點訊息之外,別的竟不欲多說。
一個人隱忍一件事,必然有隱忍的理由,孟天笛即使心裡百般好奇,卻也掩忍不欲多問。
終於,秦風臉上顯現出難見的微笑,似乎已能把窒息自己的低壓情緒,暫時置之度外。
或許他已經胸有成竹!
總之,室內忽然變得不再寒冷,頗有和煦的春意。
“那一年,在南普陀‘聽松閣’,有所謂五年一度的‘觀星問劍’,天下武林各派掌門人,齊聚一堂,你父親孟九淵也去了!”
孟天笛神情一振。
這件事他幼年曾聽父親不止一次地提起過,所以記憶深刻,眼前秦風這麼一說,自是引起了他極大興趣。
他隨即點頭道:“我知道!莫非你老人家也去了?”
“豈止是去了!”
秦老人神秘地笑著:“對我來說,那是一件極有趣的往事,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可知為了什麼?”
孟天笛搖了一下頭。
“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了!”孟天笛忽然想起來道:“聽先父說,那一次好像是有人攪了局!”
“這就是了!”秦風看著他:“說下去。”
孟天笛說:“詳細情形,我不知道,只知道五年一度的‘觀星問劍’,為的是爭奪武林至寶‘金龍令’,各門派的掌門人都去了,很是熱鬧!”
“你說得不錯。”秦老人揚動了一下灰白的眉毛:“但是這些人卻是不學無術的多……
比較起來,你父孟九淵,倒是一個腳踏實地,頗具實力的人……”
孟天笛微微一笑:“但是那一次他老人家卻並沒有奪到金龍令。”
“我知道。”秦老人點了一下頭:“你知道為什麼?”
“是因為……臨時有人攪了局……”
當日情況:孟九淵以“一丈雲”輕功領先群雄,青城的雷九公以“霹靂”氣功連勝三場,前任“金龍令”得主武當的鐘先生,以劍術壓場,三人各擅勝場,相持不下,“金龍令”因而遲遲不能定歸屬,直到……
秦老人“哼”了一聲:“為什麼說是‘攪局’?”
孟天笛說:“據說,前往南普陀的人,有個先決條件,必須那人先已是一門之主,有了掌門人的身份,才能有資格進一步問鼎中原……”
秦風微微一笑說:“是有這麼個規矩,但是你以為這個規矩公平麼?”搖了一下頭:
“太沒有道理了!”
孟天笛看了他一眼,不自禁地點了一下頭:“你說得不錯,我父親也這麼認為,所以才甘心退出,從那以後,不再參與。”
“他是個居心仁厚,心地善良的人。”
孟天笛說:“但是雷世伯卻大為不服。”
“雷九?”秦風冷冷一笑:“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孟天笛怔了一怔,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