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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傅裕倒真聽心裡去了,叩問內心,自己真的不怎麼喜歡讀書,並且也該增加了很多不曾有的煩惱。
若不是老爹整日在耳邊唸叨為傅家爭點氣改改門風,再者自己也清楚做買賣不易,若背後沒人腰桿硬不起來,很容易被人拿捏。
所以自從決定改過自新認真攻書後,倒也是一門心思的走科考之路,方才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竟然通透許多。
是啊,若盡心盡力的考上幾年,還是不中就繼承家業,棄文從商。到時父親也沒話可說了。
「阿璇,那我聽你的,你放心,今後我絕不會再想那些歪門邪道。這些紙稿我先拿回去,把此事好好的給我爹說一下。」想通了的傅裕,望著譚璇堅定的說。
「想明白就好,這有一封信,要說的東西都在上面,你看過之後,轉交給傅伯父,我後日一早要回江寧,還有一半題稿待伯父同意,你再來取。」
大家年歲都不小了,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就好,不管傅裕是否真的聽得進心裡去,他今後可能不會再對這種事情進行相勸。
傅家與自家有生意上的來往,自己作為小輩直接找傅父交談不合適,因此今日邀請的是傅裕。
信上的所書的包括紅利分成的建議,題稿多久更新一次等等,更重要的是不要把自己給透漏出去。
訊息很快傳了過來,第二日傅裕的書童三福來府上遞話說邀譚璇去傅府吃陽澄湖所出的大閘蟹。
一聽又是大閘蟹,譚璇都有些頭痛,平江府湖多,魚蟹河鮮自然也多。
這個季節正趕上吃螃蟹,在府裡幾乎每天都會吃上一頓,再好的東西也擱不住每天吃。
想來傅裕邀自己是因刊印試題冊一事,他老爹要見自己為商量此事的。
果不其然,到了傅府,傅家的當家人,傅裕他爹先是把譚璇誇的像朵花,把兒子貶的像坨糞後,開門見山的討論起正事。
「傅伯父,沒問題,原稿只給傅氏書肆,不過到時必定有其它家的紛紛效仿。」
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必定會有其它書肆買來原版盜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此時還是講明為好,免得到時說自己不守信用。
「這毋須賢侄費心,自有伯父來想法子。紅利分成……書肆可以少得一成,這一成算是伯父私下贈予你的,這些年若不是賢侄在阿裕跟前督促著,指不定歪成如何模樣,以後還望多指點他幾下。」
混跡商海一二十年的傅父眼光毒辣,認為將來面前的少年不是平庸之輩,投資什麼最成功,當然是棟材了。
「傅伯父客氣了,阿裕是自己用心向學的,真若說幫助,小侄還得多謝阿裕。不是小侄不肯收,只因分成之數是我與另外三位好友一起商定的,一旦他們知曉,必起罅隙。再者只得三成,於書肆太不公,伯父的好意小侄定會記在心中。」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譚璇笑著搖搖頭,犯不著為那一成紅利把自己置身於未知的風險當中,而且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被明曄三人得知,關係必不如以往,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傅父見其言辭堅決,笑了笑,也沒有強逼,擬了分文書,簽上雙方名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只等著看題冊售賣的如何了。
在家呆了幾日,幾人又匆匆忙忙的往書院趕,除了譚璇與田文瑄十月初要為譚瑤成親之事回平江外,其餘兩人要到冬月的冬節才能回家了。
隨著映紅半邊天的香山紅葉裹著初冬的冷風紛紛飄落時,江南一年一度濕冷的冬季再次光顧了。
「唉,今年雨水怎隔外的多些,又冷又濕,課舍裡還沒炭火,想把咱們給凍殘了。」
冬日落雨,天黑的晴天還要早些,幾人吃罷晚飯從書院的飯堂往寢舍走,這樣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