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頁(第1/2 頁)

&ldo;當時都有誰在場?&rdo;

&ldo;我跟黃旭娘。&rdo;

&ldo;她摔下去後，你們採取了什麼措施?&rdo;

&ldo;我跑到她身邊問她哪兒不舒服，可她張口就罵人，我一怒之下轉身離開了。我乘坐當天下午五點半鐘的火車回清川，臨行前想去父親的墓前祭拜，所以我就到公墓去了。&rdo;

&ldo;那麼黃旭娘呢?&rdo;

&ldo;她嗎?她在家啊。&rdo;

&ldo;是嗎?&rdo;

&ldo;是啊。&rdo;

&ldo;可我們聽說她被你趕走了，她是在你之前離開家的，你還拿走了她的鑰匙。&rdo;

&ldo;是嗎?我奪她的鑰匙幹嘛?應該是她自己離開的時候忘帶了。&rdo;

&ldo;但是，是你把她趕走的吧?&rdo;

&ldo;她一直在那兒喊喊叫叫，跑來跑去，讓人心煩，我可能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也許她誤解了。&rdo;

&ldo;總之，她是在你之前離開家的，對吧?&rdo;

&ldo;也許吧，我記不清了。&rdo;

&ldo;那麼，你離開家的時候，家中只有你母親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是嗎?&rdo;

&ldo;我不太清楚。當時黃旭娘也許不在我跟前，但我還以為她是去找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來幫忙吧。&rdo;

&ldo;你就這樣任由你母親生死不明，孤單一人躺在那裡?&rdo;

&ldo;我當時以為，既然她還會罵人，可見沒什麼大礙，而且黃旭娘會過來幫助她的。&rdo;

&ldo;你是有意不去救她的吧?&rdo;

&ldo;當時我可能是沒有太多的考慮她的情況，我的腦子裡更多的是想著去見父親。我有好幾年沒有去看他了。&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從公墓返回家的?&rdo;

&ldo;大概……五點鐘左右吧，因為我要趕火車。&rdo;

&ldo;你是直接從公墓返回家中的嗎?&rdo;

&ldo;是的。&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rdo;

&ldo;我沒看時間，不太清楚。&rdo;

&ldo;據鄰居們反映，你是大約一點鐘離開家的。去公墓應該用不了四個小時吧?&rdo;

&ldo;我跟父親有許多話要說。&rdo;嚴文清的聲音顯得很低沉。&ldo;我非常懷念跟父親在一起度過的時光。他雖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但是知識淵博，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他常常帶我去逛廟會、看大戲，告訴我許多古今典故、趣事。他還帶我去動物園遊玩，我們在湖上划船，在草地上野餐，或者靜靜地坐著樹蔭下寫生。他還常常教我繪畫、裱糊畫紙。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店裡忙乎，有時還要到外地去出差，我很想念他。我跟他說，希望他能經常回家陪我玩。他說，他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即使他人不在，但他的心也在。他會一直看著我長大成人，然後我們一起去週遊世界，把祖國的山山水水盡收在畫紙上。

&ldo;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不滿八歲，還沒辦法理解死亡究竟是怎麼回事，心中常常怨恨他沒有信守承諾，獨自一人走了。&l;他走了&r;，大人們就是這麼說的。我問那個賤人，她不是說過，吃了&l;忠誠藥&r;父親就不會離開我了嗎，可他為什麼還是離開了呢?她對我說，我父親滿肚子壞心思，他心裡只有小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