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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雁三兒說過的話。

他說白宛以前是在幻術班子裡幹雜役的，那這些伺候人的活兒肯定沒少幹。

她怎麼從幹雜役的，變成師公的的……嗯，以師公這種外冷內熱又特別愛才的性格來說，有可能是師公看她有天份，所以將她收為的?

這很有可能，太有可能了。

齊涵說：&ldo;快吃吧，涼了腥。&rdo;

齊靖囑咐我們：&ldo;嘗嘗就行，別吃多了，小笙身子弱，別作下病。&rdo;

我還剛想多吃點兒呢，一年中能吃螃蟹的也就這個時節，膏肥鮮美。結果齊靖這麼一說，齊涵也跟著贊同：&ldo;正是，這東西不好，你別吃了。&rdo;

大概看我的神情太失落，齊涵還安慰我一句：&ldo;我看到廚房做了蟹殼酥，那個你回來可以吃些。&rdo;

蟹殼酥除了長的象蟹，和蟹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啊……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ldo;我要吃蔥油的，不吃棗泥的。&rdo;

齊涵笑笑：&ldo;好，回來我去跟廚房說。&rdo;

那邊一桌還在說話，我們這桌先散了，漓珠走出幾步，卻對齊靖說：&ldo;你們先回去吧。&rdo;

我看他又回後頭水閣裡，也想留下來多聽聽，不過齊涵拉著我的手朝前走，她可沒那麼好說話。

&ldo;姐，你不是答應了我蟹殼酥嗎?&rdo;

&ldo;你現在就要吃?&rdo;

&ldo;我帶回去，晚上吃。&rdo;

齊涵笑笑，捏捏我的臉，不過還是答應了：&ldo;好，我去給你拿。&rdo;

&ldo;好，我就在這兒等你啊。&rdo;

齊涵一走我就在樹下石凳邊坐下來，支著耳朵偷聽水閣那邊人說話。

我聽見杯碟碗筷的輕響，雁三兒說：&ldo;來，喝一杯。&rdo;

閔觀又說：&ldo;嫂子……&rdo;

&ldo;這話不要再提了，你還是客，好好兒把這頓飯吃完，明天你就回去吧。&rdo;

姨母的聲音很平靜，並沒有怨氣。我心裡暗暗佩服她這一點，似乎天塌下來，她眼睛也不會眨一下，那種淡定從容的光彩，不知道要經歷多少苦痛摧折才能打磨出來。

我再仔細朝下聽，雁三兒又說話了：&ldo;閔觀啊?你是閔知行的堂弟?&rdo;

&ldo;是的，雁前輩。&rdo;閔觀一板一眼地答。

&ldo;你父親閔山三劍裡的哪一個?&rdo;

閔觀恭敬著重地回答：&ldo;先父單名一個道字。&rdo;

噗‐‐

我差點笑出聲來，硬生生忍住。

這父子倆名字太會取了，合起來就是道觀啊，這名字什麼人取的?太有才了。

雁三兒卻失聲說：&ldo;你父親是閔山三劍裡的太白劍閔道?哎，紀羽，他是閔道的兒子……&rdo;

師公波瀾不興的嗯了一聲。

雁三兒忽然明白過來：&ldo;你早知道了?你怎麼沒和我說過?&rdo;

&ldo;你也沒問過我。&rdo;

&ldo;可閔道竟然有兒子，我……我……&rdo;雁三兒我了好幾聲，才深吸氣，鎮定了一些，問：&ldo;閔觀，你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