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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迂了。
可是……一面抱怨,一面又覺得……
很有些驕傲的感覺。
如果真那麼趨利避害,似乎,也就不是他們了。
師公的清高,還有雁三兒性格里的狠和倔。
我忍不住去想他們當年的樣子,可是怎麼和現在也套不起來。
那人說了一篇話,雁三兒只挑了挑眉梢:&ldo;別廢話了。我的脾氣從來只有進。沒有退。要打就打,你們想進去,那就把我打趴下了再說。&rdo;
咳……這人說話尖刺兒十足,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些人還不一擁而上的把你打趴下了再說啊?那還用得著跟你再客氣?
父親嘴角帶著笑,不急不慌。我猜著要麼是父親會出手,要麼就是他看出這些人不是雁三兒的對手,可是雷芳在一旁急得不行,又不能出聲,抓著我的手拼命搖晃。擠眼睛撇嘴巴的,焦急萬端。
真是……我還沒急,她倒比我還急。
我們這麼遲疑的功夫。廳裡面已經動上了手。
事實證明,老虎就算受了傷也是老虎,不是一堆野狗撲上去就能打得倒的。那幾個人嘴上說得漂亮,動起手來一哄而上,可惜動手不象動嘴那麼利索。雁三兒一隻胳膊有傷,可不影響他出手出腿,我跟他學過劍,倒不覺得意外。雷芳可是意外之極,捂著嘴,眼睛瞪著圓溜溜的。象是生怕自己喊出聲兒來。
那幾個人哼哼唧唧地,艱難地爬起身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場面話。很識趣地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出去,就從我們身邊擦過,但是對我們三人卻視而不見。雷芳緊張地屏著氣,等確定那些人的確看不到我們。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出來。
那些人一走,雁三兒也不強撐著了。呲牙咧嘴的,給自己包紮上藥。腿上的好辦,胳膊上的為難,皺著眉頭,牙都用上了,勉強才打了個結。雷芳扭來扭去的,實在忍不住,湊到我耳邊小聲說:&ldo;外人都走了,咱們是不是能過去了?&rdo;
外人是誰?那不是外人的又是誰?
我心裡有點嘀咕,抬頭看父親。
他朝我點了點頭。
雷芳得了允許,簡直象脫了籠的兔子一樣嗖一聲就竄了出去。
雁三兒一抬頭,驚得立時站了起來。
他不是被雷芳驚著的‐‐因為他的目光,只在雷芳臉上掃了一下,就落到了我們這一處。更準確地說,是落到了父親的身上。
我從來沒見雁三兒露出過這種表情,愕然,呆滯,懷疑,驚恐……複雜得難以形容。套話俗話&ldo;白日見鬼&rdo;的表情大概就是這樣。
可不就是白日見鬼麼?父親在旁人眼中是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了,突然之間又出現在眼前,雁三兒一手按在劍柄上,強自鎮定地問:&ldo;你是何人?&rdo;
父親倒是笑了:&ldo;許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樣子。&rdo;
雁三兒反而朝後退了一步,警惕之極地說:&ldo;你這幻術倒是施的不錯,可惜我不上你這當。&rdo;他沖我倒是沒再強裝鎮定,使眼色讓我趕快過去,生怕我多待一刻就要被人害了似的。
這是把父親當成冒充的了?
我想笑,忍著了。
&ldo;行了,別繃成那個樣子。我和你說句話,你大概就知道我是真是假了。當年是誰吃飯的時候疑心別人在飯裡下藥不肯吃,等到夜裡餓得受不了,跑到廚房去偷吃辣椒猛灌涼水的?&rdo;
雁三兒的臉騰一下漲得通紅,那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