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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還是有所不同的。

父親已經看透世情，隱居山中，文飛卻雄心勃勃，正待開始。

車子走了小半個時辰，風雪越來越緊，車夫都有些疑慮：&ldo;這位哥兒，這往前還有人家麼?這一帶我從來沒有來過‐‐只怕……&rdo;

&ldo;一直走，再有三里多路就到了。中午在莊裡歇歇，下午我們還要搭你的車回京城。&rdo;

&ldo;哎。&rdo;那車夫應了一聲，催著馬又加快了些速度。

再走一段，前面果然出現一片稀稀落落的房舍，在雪中看起來朦朧不清。

文飛先下車，回頭來扶了我一把。地下的雪積得厚厚的已經有半尺來厚，一腳陷下去就是一個坑。

前面那兩扇門開啟了一扇，有個人探出頭來，看見文飛，驚喜地喊了聲：&ldo;文大哥?你怎麼來了!&rdo;

我拉起兜帽擋雪，那個人跑了出來，穿著駝色的短襖，圓圓的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ldo;這麼大雪，我還想著沒人會來，正要閂了門好回後院兒烤火去的。你要再晚來一會兒啊，那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應門了。&rdo;

&ldo;沒人應門難道我不會翻牆麼。&rdo;

那孩子呵呵笑，轉過頭來，正說：&ldo;這位……&rdo;

我朝他點了下頭，微微一笑。

他半張著口看著我，目光驚艷而痴迷。

&ldo;這位是巫姑娘，師傅可在家。&rdo;

&ldo;在，在。&rdo;他傻呆呆地應了聲：&ldo;師傅在家……在後面……&rdo;

&ldo;嗯，幫這師傅把車趕進來，讓人餵了馬，再給張羅些熱湯飯菜。&rdo;

那孩子嘴裡應著，還是魂不守舍的。

我們朝裡走，文飛輕聲說：&ldo;這孩子沒見過什麼外人，你別見怪。&rdo;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朝他笑笑。

腳下的積雪被踩踏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腳印留在雪地上，轉頭看，斜斜的兩行。

我們進了屋，他說：&ldo;我去見師傅，你在這兒等一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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