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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公，我師傅呢?&rdo;

&ldo;她回去了。&rdo;

&ldo;她……怎麼突然趕到雷家莊來?你們昨天晚上去哪兒了?&rdo;

我知道師公做事當然不必向我交待，可我實在憋不住。

師公頓了頓，說：&ldo;昨天是一個故人的忌日，我和雁三兒，還有你師傅，去拜祭。&rdo;

昨天是……

我忽然想起，一通忙亂，竟然忘記了，昨天是……四月初四。

我心裡一緊，下面的話全咽回了肚裡去。

我記得，我就是死在這一天。

難不成，師公和雁三兒，他們去拜祭的，是巫寧?

但師公不是對巫寧抱有極大偏見與憎惡嗎?他怎麼可能去拜祭?

還有個疑問。

&ldo;師公的那位故人……就葬在雷家莊附近嗎?&rdo;

&ldo;就在後面山中……她在那兒出生長大，所以後來，也就葬在那裡。&rdo;

風聲在耳邊掠過，呼呼地刮著臉面生疼。

&ldo;那，雷莊主，也去拜祭麼?&rdo;

師公冷冷地說：&ldo;他不會去，他與那人有過節。&rdo;

可雷莊主昨天夜裡出了莊做什麼去了呢?也與四月初四這個日子有關嗎?

前面是一個小城，城門早關了，師公與雁三兒一前一後逾牆而過，輕盈如柳絮般落在地下。

&ldo;他們今晚應該就在這兒落的腳。&rdo;雁三兒看了一眼城門口，天色昏黑，我看不清楚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暗記。不過驚雁樓勢力龐大，查一個姚家全然不成問題。

&ldo;城東老賀家客棧，咱們直接過去?&rdo;

師公還沒出聲，雷芳先說：&ldo;直接過去。&rdo;

她從雁三兒背上下來，我也不好再賴在師公的背上。

我們一行進城，這城鎮極是熱鬧，街上的店鋪還在做生意，熱騰騰的食物香氣撲面捲來，我才想起我們從昨天就沒正經吃飯了，喝了一肚子酒，今天又煎熬了這麼一天，肚裡頓時打起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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