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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已經擺好的席桌:&ldo;一人一席,各自揀喜歡的方位吧,我是喜歡朝東的這邊,有風吹來,荷香特別濃。&rdo;
我和巫真坐在靠水的位置,淺淺一泓水光,映著日頭,燦亮耀眼。巫真取了杯,倒出來的卻不是茶而是酒。
塗姑娘忙說:&ldo;這是我家自釀的果酒。我們後山有許多果樹,每年收了果子,吃是吃不完的,就曬成果脯,釀成果酒,請姑姑嘗嘗。&rdo;
我聞了聞,果然是一股果香。
巫真嘗了一小口,微微一笑,卻偏過頭對我耳語:&ldo;還沒有義父釀的青葉酒好喝。&rdo;
我忍不住想笑,借著低頭喝酒,遮掩過去。
許貴紅把杯一推:&ldo;我不飲酒。&rdo;
她的語氣硬梆梆的,塗姑娘一怔,魏關忙說:&ldo;許姐姐自小沾不得酒,還是換茶吧。&rdo;
巫真跟了一句:&ldo;我也換茶‐‐沒有茶的話,白水也行。&rdo;
塗姑娘只好說:&ldo;茶自然有的。&rdo;
遠遠的聽著有人聲,只是分辨不出聲音從哪裡傳來。塗姑娘喝了半盞酒,眯著眼斜靠在松香大枕上。
魏關輕聲問:&ldo;塗姐姐,這裡明明沒人,可我彷彿聽得有人說話呢?&rdo;
塗姑娘笑著說:&ldo;怎麼沒人?有人的,我堂兄今天肯定也召了不少年輕人,他們在咱們上頭呢,不知是三層還是四層上面。&rdo;
另一個姑娘問:&ldo;沒見有樓梯,他們卻是從哪裡上去的?&rdo;
&ldo;咱們是從前頭來的,他們卻是從後面繞過去的,荷香閣裡頭是沒有梯子的。這一回借著老太太的壽辰,不過是不常走動的故交至親藉機聚一聚,比如咱們姐妹,以前就沒見過面,這回可算見著了。我堂兄是個極好客的人,這回見了許多同輩,心裡極是高興,所以上面的聲音才這麼大,都傳了下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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