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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雷芳抬頭看我一眼，她眼睛紅通通的，就說了這麼一個字，又把頭低下去。

&ldo;現在外頭很不太平，多半是衝著山莊來的。你現在一個人出去。倘落了單……&rdo;

&ldo;我知道。&rdo;雷芳小聲說：&ldo;我下回不這樣了。&rdo;

&ldo;你要想出去走走，我陪你啊。今天初九，逢單，集散得晚。&rdo;

她搖了搖頭：&ldo;沒事，不必出去了，徒惹麻煩。&rdo;

要不是雷芬現在和姚正彥在一起，實在是樁大麻煩，我倒真想帶她去見雷芬。

&ldo;晚上想吃什麼?咱們院子裡也有個茶爐子，做小點心小菜都行。&rdo;

她抹了下臉，勉強一笑：&ldo;我想吃餛飩。&rdo;

&ldo;好呀。就吃餛飩，今天廚房正好有雞湯，你等著我。&rdo;

我差初雪去找了東西來。一面挽起袖子洗了手，將面在案板上揉開，擀成一張張細薄透亮的餛飩皮兒，初雪和雷芳在旁邊攪著餡兒裹餛飩。這間屋子小，支著爐子。水也滾了，我額上沁汗，停下來看看她們兩個，雷芳臉頰上沾了一道白印子，初雪還好，也是兩紅撲撲的。

&ldo;咱們裹這麼些。也吃不完啊。&rdo;

&ldo;既然要煮，就多做些吧，我師公、姨母那裡。還有哥哥、姐姐，師兄他們，每人送碗去，都嘗幾個。&rdo;

餛飩又鮮又香，熱燙燙地吃下去。又出了不少汗。姨母師兄他們那裡是初雪送過去的，哥哥姐姐那兒是我自己送的。最後送的是師公那兒。

&ldo;你做的?&rdo;

&ldo;嗯。&rdo;我開啟食盒。把碗端了出來，揭開碗蓋：&ldo;嘗嘗我的手藝吧。&rdo;

&ldo;你的手藝當然好。&rdo;師公眼中帶著點笑意，拿起調羹來嘗了一口：&ldo;就是平時懶得很，一年難得見你動一回手。這回是為了什麼?&rdo;

&ldo;因為雷芳啊，她總在屋裡挺悶的，又不能讓她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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