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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無須如此,我身在逆境,你願真心結交。在緊要關頭,又為我奔走千里。這份心,我銘感五內。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道友高義,我歸國之後,願傾力報答。”
見質子如此表態,清遠也拿不準有幾分真心。所謂共患難易,同富貴難。清遠方外之人,怎會不清楚這些?越發不敢怠慢,起身作勢要拜。陳洪愷連忙拉起清遠,面露生氣道:“怎可如此?道友不信我的肺腑之言嗎?”
清遠鄭重道:“士為知己者死,得殿下如此看重,清遠願追隨驥尾,報答殿下!”
陳洪愷大喜,道:“求之不得!”
兩人遂商量,質子車隊目標太過明顯,清遠不便同行。等清遠處理好師傅的事,尾隨車隊去往成都。
想到這一去質子便可指日封王,清瑜跟著水漲船高,便是名正言順的王府長女,身份矜貴。清遠便提出想要拜見夫人小姐,陳洪愷對清遠毫無戒心,欣然應允。
進後宅清遠拜見夫人,很是關切了一番路途準備。言道他前不久前成都之行,路途艱險,請夫人多多留意。陳夫人自從得了回成都的訊息,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歲,這會抱著清瑜,滿眼笑意。口中謝道:“有勞道長費心,山長水遠沒什麼可怕,只要能回陳國,再苦再累也值得的。”
清遠定定看了看清瑜,似乎想說什麼也不方便,便對夫人道:“殿下夫人這一行,隨從眾多,護衛森嚴,也沒有什麼需要我多說。只寒冬臘月,奔波在外,夫人切切照顧好殿下與小姐的身體。清遠晚走兩日,到時成都再見了!”
清瑜聽在耳中,便知清遠是在向自己暗示,這段時間不能守護,特意做個說明。她點點頭以示知道。陳夫人不知這兩人打著啞謎,又再三謝過清遠這些日子以來的扶助,清遠便告辭離去了。
次日一早,陳國質子的車隊就駛出了汴京城。代表梁帝送行的禮部盧侍郎,因質子往日沒少孝敬,這會也十分客氣。質子對這些虛禮已經毫不在意,做了一番表面功夫,便推說時間不早,登車起行了。這車隊,光細軟以及各式各樣的禮物,就裝了二十多倆馬車。再加上主人及僕人的座駕,更是龐大。除了質子府本身的護衛外,梁國還派遣了一支百人軍隊,分作前隊後隊保護。
陳洪愷舒服的躺在最大的馬車裡,心滿意足的笑著。陳夫人看著夫君的模樣,笑道:“好久沒有見過夫君這麼高興了。”
陳洪愷眼睛也不睜開,回道:“將質子這個帽子摘掉,我覺得渾身輕鬆,連天都高了不少!”
想到這麼多年的辛苦,陳夫人長寧反倒溼了眼眶,道:“苦盡甘來,惟願我們一家能過上太平安樂的日子。”
質子輕握著夫人的手道:“你只管放心,我定要將這些年欠你的好好彌補。還有瑜兒,一想到她生下來受的那些苦,我就心酸,回到成都一定要加倍補償我的寶貝女兒。”
提起女兒,陳夫人有些不放心,便說:“我看還是讓瑜兒跟著我們一個車,看不到她,我委實不安心。”
陳洪愷勸道:“瑜兒到底年紀小,一路上這麼遠,你看著她實在太費精神。這車雖然寬敞,如果丫頭乳孃們都跟著上來,就太擠了些。反正每日吃飯,歇宿你都可以去看她,就不必這麼操心了。木樨和顧媽媽你還放心不下嗎?”
陳夫人想想也有道理,這一路上,沒個十天半月到不了。總不能時刻盯著。只好暫時放下,轉而問起丈夫:“我們當年來的時候年紀還小,只記得是從成都走水路到的襄陽,再轉陸路進的汴京。如今回去這一路,梁國怎麼安排的?”
陳洪愷笑道:“來的時候是七月,自然可以坐船。如今臘月,不僅水枯,有的地方河道還凍住了。只能辛苦一點,從陸路走了。”
陸路自然沒有水路舒服,陳夫人皺眉道:“都說蜀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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