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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對那老婦人所有的瞭解,囚犯說道。他做了錯事,他偷了她的錢,為此他該受懲罰。可是殺人?沒有!他走的時候她是活的,在她廚房後面的房間裡畫圖。他不可能殺。他不會殺。他這一生已看過太多的殺戮。鮮血使他噁心。他對聖母瑪麗亞發誓,他連那老婦人的一根頭髮都沒碰過。只有她的錢……
辛恩法官怪異地凝望著約翰尼,似乎要問,現在你聽到他的故事了,你有多確定他殺了芬妮嬸嬸?
囚犯又躺回簡便床去。他似乎無所謂。顯然他並不期望他的故事被相信,他訴說他的故事只是因為別人要求他。
科瓦柴克閉上眼睛。
約翰尼困惑地站在他旁邊。他在軍隊負責情報和犯罪調查工作時,他詢問過很多人,很久以前他就學過如何偵測些微的謊話。對這個人,他不確定。就每一個生理及心理的跡象來看,約瑟夫&iddot;科瓦柴克說的是實話,可是卻有很嚴重的矛盾。
辛恩法官什麼都沒說。
約翰尼開口說道:「科瓦柴克。」
那人睜開眼睛。
「你說你劈開木頭後把它們疊放在穀倉旁的小屋裡。你劈的圓木有多長?多少尺?」
囚犯張開他的雙手。
「大約三英尺,它們都是一樣長嗎?」
科瓦柴克點頭。
「你為什麼要說謊?」
「我沒有說謊!」
「可是你說了。小屋裡面沒有柴薪,那間小屋是空的。穀倉、房子以及房子附近都沒柴薪。穀倉後面的林地也沒有新的木屑,如果你真的劈柴了那麼應該會有。我知道,科瓦柴克,因為我自己搜尋過了。你為什麼要對此說謊?」
「我沒有說謊!用斧頭劈柴,放在小屋裡。」
「那麼當我們在雨中碰到你時你為什麼要跑?這是一個無辜的人該有的舉動嗎?」
「錢,偷了錢……」
他偷了錢所以他的肩上負載了沉重的罪惡。但有罪是因為偷竊,不是因為殺人……他們把他留在儲煤室裡,他灰白的臉再度轉向被煤燻黑的牆壁。就在他們踏出儲藏室時,莫頓&iddot;伊薩白甩上門並把鎖啪的一聲扣上。然後這名農人就回他的位子,還是對著門,膝上擺著短槍。
「怎麼樣?」當他們漫步走回屋子時,法官問道。
約翰尼說道:「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會比我有更確切的見解。不管怎樣,連這個懷疑也是重要的。我們兩個都精於衡量證詞的真實性。現在我們沒有人能說這個人確實是說謊或是說實話,可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還有些事必須要追查。」
「光是柴薪的故事,」約翰尼嘀咕,「就足以將他絞死。我是指就這些人來說。因為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來支援他的故事。但是‐‐如果他沒有為芬妮嬸嬸劈任何木材的話,他為什麼要堅稱他劈了?」
「可能只是這樣,」他們登上門廊時法官說道:「他認為他用工作換取食物是個誠實的表現,而這通常不會與殺人犯連結在一起的。」
「那他為什麼要承認偷了她的錢?」
「他難以否認,因為錢是在他的身上發現的。」
他們兩人都沉默了。
但回到他的書房,法官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加入那荒唐的陪審團了吧,科瓦柴克的故事引出了另一個有趣的可能性……」
「那就是如果他是無辜的,」約翰尼點點頭,「有罪的是別人。」
「完全正確。」
他倆隔著桌子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