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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攻打我們。和平軍軍力微弱,在大軍壓境之下能守住狂瀾城便算不錯,而現在分兵兩城,只怕不但不能兩城兼顧,反而都落入敵手。”司馬輝暢言無忌,態度雖然很恭謹,但辭鋒則很尖銳。
“我正是擔心此事,所以讓肖林統領與宋雲連夜趕回狂瀾城,如果我所料不差,朱文海與彭遠端一接到訊息便會達成平分雷鳴城銀礦收入的協議,大舉進犯狂瀾城。”李均笑著道,“不過,這最快也是四日之後的事情,等到他們兵抵狂瀾城城下之時,肖林與宋雲已經在城外嚴陣以待了。我還安排了一個棋子在雷鳴城中,只要他們出兵到狂瀾城,就必然大敗,倒是戎人,要對付起來真要傷番腦筋。”
說著說著,李均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唇上的淡淡短鬚,雖然他臉上還不時露出孩子氣,鬍鬚也不明顯,但出於每個這個年紀的男子同樣的心理,他總是會以觸控自己鬍鬚的方式向別人示意,我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
司馬輝對自己心中分析李均的動作也感到好笑,兩人在談關係到千萬人生命的大事,卻都有些心不在焉。李均高聲道:“來人,去將所有千總來,我要請他們喝茶。”
李均對於茶葉的品味,司馬輝的結論如同陸翔一般,以其說象是個賢人的雅好,還不如說是牛嚼牡丹,因此司馬想起身告辭,但李均不讓他走:“先生別走,我想聽聽他們對於同戎人作戰的意見,先生在此也可為我出謀劃策。”
司馬輝只得留下來,不一會兒,十個千總都進了李均的營帳之中,將這小小的營帳擠得滿滿的。侍衛端上了茶,李均示意請大家喝,這些人大多是武夫,對於茶的品味並不比李均高,李均見人人都喝了下去,笑道:“昨夜諸位辛苦了,自從來作州以來,我可從未睡過如此的好覺。”
千總們也都微笑了,李均敢幹睡在他們這裡,自然是對他們極為信任,但他們自己卻不敢相信自己,一夜輪流值守。
“請諸位來,一則是請喝茶,二則是請諸位談談對戎人的看法,如果我料不差,戎人遲早是要來犯銀虎城的。”
千總們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的心早已經被他的茶放鬆下來,聽了他的問話,相互看了一陣,他們多是童家軍隊中的中低階將領,在士兵間素有威望,但只是在和平軍到來之後才選拔出來當上了高階將領。以往童家的軍事會議,他們向來沒有發言權,甚至連參與的資格也沒有,李均卻突然問起他們,這讓他們心中頗覺毫無準備。
“戎人連年都乘秋高馬肥之季前來擄掠,但春夏之際來的次數倒不多。”千總範勇大著膽子道,“統領以為他們會來犯麼?”
李均笑了:“正是,我攻下銀虎城,雖然城中百姓都歡欣,但必定有人不喜歡,他們無路可走,只得去求宿敵戎人來助,戎人知銀虎城新近易主,也必然會一路擄掠而來。”
他的說法讓這些將領們感到難以接受,童家與戎人的戰爭持續了數十年,然道其殘餘勢力還會與戎人攜起手來?但看到李均那麼肯定的樣子,他們也只好姑妄信之了。
“要對付戎人,其實有一點要注意。”千總尚懷義沉吟著道,“戎人全民皆兵,剽悍勇狠,給他們佔了上風,那便極難逆轉了。”
“正是,戎人也有個弱點,愛逞勇鬥狠,幾無軍紀可言,如若打順了銳不可當,如若面臨下風便會潰不成軍。”範勇也道。
對於這個,李均早在和平軍時期就也有所瞭解,他見到陸翔的那一戰,便是看到和平軍大破戎人。
“象你這個年齡,應該是在家中承歡於父母膝下……”陸翔四年前的話是如此說的吧,那個人雖然已經作古,但他烙在李均心中的印記,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
“戰爭,就是如此,血流漂杵。”李均輕輕地念了句陸翔當年常說的話,忽然覺得有些厭惡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