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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司空澤和那個女人就不會放過他。
想到母親跳下高樓之前的那一幕,想到她眼中對自己的那絲歉疚和留戀。
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活著,而且應該好好地活著。
為此,他慢慢地逼迫著自己走出那個虛幻空無的世界,慢慢地強迫著自己忽略掉來自周圍的所有惡意,忽略掉那個冰冷的家,去吸取周圍的一切,去學習一切他能學習的。
只要能讓自己變得強大,不管多累多苦,他都會咬著牙去做。
也許是他的這些變化,讓那對母子產生了危機感,很快,在他十五歲時就遭遇了綁架。
而被拖走之時,十五歲,能力有限的他,只能如一頭突然暴起的兇狼一般,在被拖上車之前,死死地拽住了跟自己同車的司空澤。
當時他心裡想的是,就算自己死,也要拖著這個從小就心狠手辣的弟弟一起。
他要讓那個惡毒的女人也嘗嘗,失去最親的人的痛苦滋味,讓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徹底絕後。
後來,陰差陽錯之下,綁匪不知道什麼原因,乾脆將兩人一起綁走了。
之後,兩人被蒙著眼睛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關在了一個破舊的工廠黑屋裡。
此後的五天,只有前面三天有人會送進來幾個饅頭和一些水,後面的兩天,他們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一滴水了。
也許是贖金沒有談攏,還是因為什麼原因,在他們餓得全身無力。渴得喉嚨都冒煙了的時候,進來了一群人。
他們一邊叫囂著詛咒著,一邊將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兩人給狠揍了一頓。
隨後就將兩人胡亂地塞進了一個大木箱子裡,最後扔進了河流中。
第二十六章 不是萱萱,而是昕昕!
木箱子在河流中漂蕩著,左撞右撞的,在經歷了地獄般的一番折騰之後,竟然被撞壞了,還幸運地擱淺在了一片河灘邊。
他就是在這裡遇到了他生命中的那抹陽光。
七八歲的她,理著短短的學生頭,穿著一件黃色小碎花的的確良小襯衣。
黑色的踩腳褲子,好像是撿著大姐姐的穿的,褲腿有些長,鬆鬆地挽在膝蓋的位置。
手裡拿著一個網魚蝦的小網兜和一個破舊的鋁盆。
&ldo;少爺……&rdo;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少爺,蘇沐欲言又止,心裡很是著急,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ldo;萱萱……昕昕……萱萱……昕昕……昕昕……&rdo;原來不是萱萱,而是昕昕!
如今想來,五溪鎮那邊的方言,萱萱和昕昕,確實有些像。
回憶被打斷,司空爵口裡輕輕地、重複地念著&l;昕昕&r;兩個字,一遍一又一遍。
每念一遍,心裡就越確定幾分,這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小不點的名字,這就是他這些年來不管多苦多累都堅持下來的動力。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個小不點了,司空爵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了,腦海中不停地猜測著。
當年那個雖然嘴邊缺了顆牙,雖然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裳,卻笑得仍是一臉陽光燦爛的小女孩,現在會是什麼樣?
缺了的牙長好了嗎?
臉上的笑容還是像太陽一般,彷彿能照亮每一個黑暗的角落嗎?
拍著小胸膛一點也不羞澀地說,長大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大美人的小不點,如今是不是真的亭亭玉立,長成了一個大美人?
那破舊鋁盆裡的黃色小鴨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