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嚇死(第1/2 頁)
慵懶的打了個呵欠,纖纖素手為時已晚的掩上已經大張完的櫻桃小口。沒關係,反正沈崇明不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早!”
“譚行知在門外等你。”
“哦!”周予安穿鞋,忽然想到一個事情:“他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是你告訴他的?”
“他是譚家的少爺。”沈崇明沒有多做解釋:“譚夫人出事了。”
“譚伯母?出事了!”周予安眨巴著眼睛。
昨個兒夜裡,府中下人聽見譚老爺與譚夫人發生爭吵,且吵得特別厲害,其間夾雜著摔打東西的聲音。
下人們不敢勸阻,就去書房找譚行知。譚行知不在,帶著貼身小廝去鋪子裡與人談生意,直到子時才回來。
三名下人,一個守在大門外,一個等在書房,還有一個留在譚老爺與譚夫人的院子裡。
得知爹孃吵架,譚行知連衣服都沒換就帶著小廝去了爹孃院兒裡,在院子門口碰見了那個留守的下人。他告訴譚行知,譚老爺於半個時辰前離開,離開的時候氣呼呼的,屋裡有譚夫人的哭聲。
譚行知問他哭了多長時間,他說不長,只一會兒就停下了。
屋裡的燈是滅的,沒有任何聲音。尋思著譚夫人已經睡下,譚行知沒有進屋,只在窗外簡單安慰了兩句就回去了。
今日一早,放心不下的譚行知去給母親請安,推開門,發現屋內一地狼藉。
再往裡走,有一柄帶血的匕首,匕首旁是打碎的花盆,花盆上也濺滿了血。越過花盆,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譚夫人,鮮血從她的身下一直流到花盆旁,可奇怪的是,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那血不是譚夫人的?”
“應該不是!”一個衙役道:“仵作已經驗過了,譚夫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她應該是受驚過度,驚嚇而死。”
衙役領著周予安與沈崇明進門,周予安一邊打量著譚家越發精緻的府邸,一邊徐步跟在衙役後面。
“聽說縣令大人被革了職,眼下這事兒歸誰負責?”
“要是有個負責的就好了。”衙役嘆氣:“有個負責的,咱們就不用麻煩姑娘了。”
“此話何意?”
“原來的那位被革職,新的那位還沒來,咱們現在是群龍無首。”衙役又嘆了口氣:“這若是別的案子,稀裡糊塗地也就過去了,可這死的是譚夫人,失蹤的是譚老爺。他們二位是誰啊?是咱們遂州城的活菩薩。咱們之所以能熬過疫症,之所以能繼續活著,多虧了人家給官府送藥。那麼多的藥,愣是一文錢都沒要。”
“遂州鬧疫症,朝廷沒有發藥下來嗎?”
“發是發了,可這遠水解不了近渴不是。”衙役道:“那藥裡有一味叫什麼草的,是咱們這裡的特產,只生長在懸崖峭壁上。那草平時沒什麼用,也沒幾個藥店會讓夥計去採買那個。疫症發生的時候,就譚家有,譚老爺二話不說,全給拿出來了。這別的藥店都是坐地漲價,為由譚家,不僅沒有漲價,反而分文不取,這不是活菩薩是什麼?”
“那譚家為何會有?莫不是知道遂州會有疫症發生?”
“不怪姑娘會這麼想,換了誰誰都會這麼想。”衙役邊走邊搖頭:“這譚家有一味膏藥,用的就是這種草。故而疫症發生時,就譚家有。”
“譚夫人死了,譚老爺去哪兒了?那匕首上的血可是譚老爺的?”沈崇明問,看見了站在迴廊上的譚行知。
“譚老爺失蹤了,生死不明。”衙役也看見了譚行知,將說話的聲音壓下去:“別看這位譚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的,發起脾氣來也是個不好惹的。他不相信仵作的話,認為譚夫人不是被嚇死的,要我們務必查清楚。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去打擾姑娘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