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弒夫(修)(第1/2 頁)
“是少夫人自個兒說的。”春紅委屈道:“今夜,她突發噩夢,說是看見了素姨娘。春紅不解,向她詢問,她在驚恐之下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春紅自知不該多言,可少夫人害得不止是素姨娘,還有爺的孩子。”
何炳天一言不發,鬆開春紅,癱坐在床上。
“還有一件事,春紅也要告訴爺。”春紅伏在何炳天的腿上:“少夫人生小姐時傷了身體,無法再為何家綿延子嗣。若非少夫人心中有愧,依著她的性子,怎會允許爺一而再,再而三的納妾。為少夫人看病的是濟善堂的劉掌櫃,爺若是不信,將劉掌櫃請來一問便知。”
“你說的可是真的?”何炳天撫著春紅的頭:“你可知愚弄主家,誣陷少夫人的後果是什麼?”
“春紅可與少夫人在公堂上對峙。”春紅繃著身體,一字一句道:“少夫人生怕別人動搖了她在何府的地位,不光要姨娘們服藥,還讓我們這些尚未出閣的丫鬟們也服用。爺可知我們服的是什麼?是春風樓裡那些姑娘們慣用的。爺若不信,可將那些姨娘們招來問問。”
“惡婦!”何炳天蹭的一下站起,“看我不殺了她!”
“少爺!”春紅追到門口停了下來,她看著踉踉蹌蹌只奔東院兒的何炳天,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庭院中,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漣漪。處於極度憤怒中的何炳天並未留意到院內不同尋常的氣息,而是一腳踹開了少夫人馮琳的房門。未等開口斥問,披頭散髮的馮琳就朝著他衝了過來。
心口一痛,電閃瞬時劃過夜空,雷鳴間,他看見了一張扭曲變形的臉。
“馮……琳。”
何炳天抓住馮琳的頭髮,眼中神色漸失。
閃電劃過,方才清醒的蓮香看到了她人生中最為恐懼的一幕——滿臉是血的少夫人馮琳靠坐在門檻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殺死你!殺死你!”
在距離馮琳不遠的地方,一柄帶血的匕首斜插在地上。
何炳天躺在冬暖閣的門口,除了那張臉外,他幾乎被紮成了篩子,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隨著蓮香的一聲尖叫,整個何府都被吵醒了。一炷香後,宿在春風樓的何弘益也被管家叫起,得知愛子慘死,暈厥當場。
何弘益前腳剛走,花魁娘子柳香雪就拿著他“遺落”在廂房中的髮簪叩開了隔壁的房門。
看到髮簪,執劍滿是不解:“主上要這何弘益的髮簪做什麼?這玉雖是好玉,卻與主上用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沈崇明遞了個眼色給花魁,花魁拿起何弘益的髮簪往地上一摔,隨著簪玉裂開,一把精緻小巧的銀鑰匙出現在他們眼中。
“這是——”執劍看著那把銀鑰匙欲言又止。
“這便是開啟何家密室的那把銀鑰匙。”沈崇明說著,從袖子中摸出一根玉簪:“派人將這支送到何府,就說是何弘益落在香雪姑娘房中的。”
執劍接過玉簪,發現它與剛剛摔斷的那根一模一樣。
“主上怎會有一根一模一樣的玉簪?”執劍兩眼發直:“這玉簪內該不會也藏著一把銀鑰匙吧?”
“確實藏著一把銀鑰匙!”沈崇明翻著手中的書:“半個月前,何府鬧賊,我趁府中大亂之際,派人取了何弘益頭上這把鑰匙。未免打草驚蛇,只讓匠人看了眼就還回去。這贗品,也只是仿了個形罷了。”
“這何府鬧賊也是主上策劃的?”執劍盯著沈崇明瞧,記憶中,他家主子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算不上是策劃。”沈崇明又翻了一頁書:“去茶樓送藥時剛好碰見了一窩盜賊,我告訴他們何家有個密室,他們便不管不顧地去闖了。”
執劍見過自家主子被周姑娘差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