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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第十五章

更新時間:2010-3-4 8:52:27 本章字數:4971

又過了約一個小時，蘇艾饑寒交迫，又發菸癮，跑去洗臉池手掬而飲，以水搪飢，然後赤身往冰冷的地板上躺。聲音道：&ldo;你睡了，當心魑魅魍魎吃了你。&rdo;蘇艾有些膽寒，可眼睛發餳，哪管得了鬼怪，睡去。

早晨，獄警投進衣褲、靸鞋，命蘇艾穿好，出禁閉室，回獄室。蘇艾迴到獄室，頓覺周身溫暖，啃了塊黑麵包，喝杯自來水，爬上床大睡。

晚間，烏克蘭人推醒蘇艾，遞一杯可樂上床，道：&ldo;看電視。&rdo;那燈傳聲道：&ldo;飲料裡有毒!&rdo;蘇艾想：&ldo;有毒更好。&rdo;大喝一口，裡面有酒精，忙道：&ldo;酒。&rdo;烏克蘭人&l;噓&r;一聲，道：&ldo;小聲點，慢慢喝。&rdo;那燈傳聲又道：&ldo;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rdo;

蘇艾又大喝一口，沉入醉鄉，飄飄欲仙。醉眼望著羅蛙電臺裡像東方人的女播音員，正在播新聞。那燈又傳聲道：&ldo;菸酒不分家，酒是女播音員託醫生請你喝的，希望你酒後吐真言，感謝她。&rdo;蘇艾傳聲道：&ldo;媽的，信你的話，母豬也能上樹。&rdo;話畢，頭盔&l;嗡，嗡&r;作響，蘇艾頭爆痛難忍。這時，電視裡傳出悲愴音樂，哀惋動人。一個姑娘盪著鮮花點綴的鞦韆。蘇艾想看清楚那姑娘的面容，可是離得太遠，又喝了些酒精，醉眼昏花，看不清那姑娘的臉，想：&ldo;打鞦韆姑娘在電視裡層見疊出，這已是第三回，怎麼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rdo;電視裡一隻紅色小鳥在森林裡和草叢中飛來飛去，一位男子在後面追趕，那燈又傳聲道：&ldo;那男子便是你，那小鳥便是羅蛙電視臺象東方人的女播音員，帶領你去極樂世界。&rdo;

逾時，電視播放喜聞樂見的香港電影《東成西就》，惹得蘇艾哈哈大笑。

深夜，像東方人的女播音員一絲不掛飄來，蘇艾不動身色，那女子又飄走，稍縱即逝，消失在腦海里。

次日，獄警命令蘇艾收拾包裹，那燈傳聲道：&ldo;蘇艾，你自由了。&rdo;蘇艾半信半疑，說到自由當然是求之不得，但被燈哄騙的次數太多了，真偽混淆，不敢相信。

獄警帶蘇艾去了隔壁房間，裡面有位三十五歲左右的捷克人。蘇艾雖沒獲得自由，但一想到虎口脫險，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見靠窗的上鋪空著，便將包裹甩了上去，一躍而上，鋪好床，望望窗外的高牆和鐵絲網，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捷克人道：&ldo;吸菸嗎?&rdo;蘇艾忙道：&ldo;是的。&rdo;迫不及待跳下床，接過一隻。捷克人又拿出一副西洋棋擺在小桌上，又道：&ldo;會嗎?&rdo;蘇艾道：&ldo;一點點。&rdo;坐下便與捷克人下棋。蘇艾雖不懂戰術，可那捷克人棋藝更差，七、八分鐘便被蘇艾將死。頭頂那燈傳聲道：&ldo;你要學會輸，別人才喜歡你。&rdo;蘇艾傳聲道：&ldo;爬，一邊涼快去，別掃大爺的興致。&rdo;蘇艾又和捷克人戰了兩回，捷克人連輸三局，果然沒了興趣，搖頭不再下棋，側身靠牆睡了。那燈傳聲笑道：&ldo;饒人算之本，輸人算之機。&rdo;

蘇艾也爬上床睡去，醒來時興奮異常，跳下床想告訴捷克人自己要當間諜，但又不會講間諜一詞，老狼式地踱步，咬牙扯耳，忽然，想到一個辦法，用紙畫了個飛彈，搖醒捷克人，用手指著飛彈，忙道：&ldo;中國。&rdo;又道：&ldo;我，要，告訴，捷克。&rdo;那捷克人&l;哦呀&r;一聲，又倒床臉朝裡睡了。蘇艾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