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下次來可走正門(第3/3 頁)
孤想作畫。”
葉卿卿為他鋪開白色宣紙,他才取下一支狼毫,望向一旁的端硯,又望向了葉卿卿,有最溫柔的聲音道:“卿卿,為孤磨墨。”
他是胸口受了傷,又並非手腳殘疾,葉卿卿待要說什麼,卻見他捂著胸口,輕蹙眉頭,“孤的傷口好像又痛了。”
葉卿卿:“……”
夜已深,漆黑的天幕中,星辰暗淡,圓月躲進了周遭的雲彩之中,葉卿卿輕車熟路地越過懿王府的高牆大院。
她的記憶之中,蕭澈並非這般愛耍賴之人,他寡言冷漠,平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對任何人都冷冷的,好像除了皇權,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也並不沉溺於美色,前世他雖娶了那些貴妾,也大多時侯在書房中處理政務。
那些懿王府的貴妾,也並未見得有多受寵,那些女子就像是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就連那有孕的雲兒,他也沒見有多上心。
那些貴妾就像是王府裡的擺設,今上下旨讓他娶,他便都娶了,也只是為了那些女子背後支援他的大臣們。
回到寧王府,葉卿卿靠在窗邊,微風輕揚她如墨般的髮絲,她低眉淺笑,指尖輕碰在唇上,臉上仍是紅的發燙。
南陽侯府中,董婉兒卻一夜不曾入睡,臉上淚痕未乾,淚水打溼了錦被,她讓人打聽懿王因何而受傷,有人親眼目睹葉卿卿持劍闖進了懿王府,而懿王府中人卻道是刺客行刺,以懿王的身手,尋常的刺客如何能近他的身?他又如何會被傷得如此之重?
她越發對葉卿卿行刺懿王深信不疑,想著懿王竟為了葉卿卿竟做到了這般地步,為了她竟連性命都不顧了,為了保護她,竟將此事瞞得嚴嚴實實的。
蕭澈是自己放在心尖視若珍寶之人,葉卿卿卻如此對待他,不惜拔劍相向。
思及此,董婉兒緊擰錦被,幾乎不曾將蓋在身上的錦被撕碎,指尖掐得手心的肉紅腫,她痛心不已。
她恨葉卿卿對蕭澈的薄待,痛蕭澈對自己始終冷淡。
她起身將那幅初雪紅梅圖撕得粉碎。
為何蕭澈對自己如此冷漠,為何葉卿卿如此任性妄為,不惜對他拔劍相向,可他的心中仍只有葉卿卿一人。
簡直是愚不可及。
他不該如此作踐自己,他是這世間最美好的男子,她將他奉若神靈,他不該被人肆意折辱,肆意傷害。
董婉兒紅了眼,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幅畫像,輕撫畫中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喃喃道:“老師,你應屬於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葉卿卿她不配。”
原本她覺得蕭澈心中只有葉卿卿,而葉卿卿若是如她這般將蕭澈放在心尖上,那她便將對蕭澈心思都藏起來。
可事實卻並非她想的那樣,葉卿卿非但不珍視他,竟還拿劍刺傷了蕭澈,還險些傷他性命,這樣的人,又什麼資格留在懿王身邊。
她絕不能允許葉卿卿傷他一分一毫。
她氣的渾身發抖,不停的喘息,她將桌上的茶盞盡數拂落在地,扶著身體劇烈的咳嗽,似要將心肺都咳了出來。
柳常茹聽聞了動靜,披衣靸鞋忙來檢視,她輕叩房門道:“婉兒,你怎麼了!”
董婉兒慌忙將那幅畫像藏在被褥裡,她開啟房門撲倒在柳常茹的懷中,抽泣道:“常茹你說的對。”
從今日起,她也要與葉卿卿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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