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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碧璽，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我?&rdo;

我正準備帶去墨爾本的東西，漫不經心地說：&ldo;託你的福，周諾言也把我當熟悉的陌生人了，我就是說了也白說。&rdo;

&ldo;你不試試怎麼知道?&rdo;何琥珀急了，騰地在我身邊坐下，沙發重重往下陷，&ldo;我那天不攔著你，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如果他不在乎你，他生什麼氣啊，是不是?&rdo;

我回頭看她，嘴角噙著一縷笑，&ldo;你說得很對，何琥珀，我不明白，你不是一向跟周諾言走得很近麼?我記得你還追求過他，照說這種說幾句好話的小事，你自己跟他說不就行了，你明知我不想幫你，為什麼還偏要來碰我的磚頭?&rdo;

何琥珀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說：&ldo;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還拿出來提做什麼!我充其量不過是他不怎麼合得來的弟弟老婆，你可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rdo;

我忍不住笑起來：&ldo;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你的事包在我身上。&rdo;

何琥珀兩隻眼睛頓時一亮，迫不及待地催我：&ldo;你說!&rdo;

我見她一口應承下來，心中冷笑，把手裡的東西擱放一邊，&ldo;當年，你是怎麼把我賣給周諾言的?告訴我你們交易的條件，還有來龍去脈。&rdo;

何琥珀臉色一變，說：&ldo;你問這個幹什麼?都過去的事了，再說幹嘛非要講那麼難聽，什麼叫把你賣給他?你跟他在一起吃好穿好住好，哪裡值得你記恨到現在?&rdo;

&ldo;我只想知道真相，&rdo;我想我記恨我在意的事物永遠也無法跟何琥珀產生共鳴，乾脆放棄解釋，&ldo;你可以不說，我遲早會從周諾言那裡得到答案，但你別再指望我會幫你做任何事。&rdo;

她沉默不語，似乎在衡量利弊。我不著急，拉開旅行包的拉鏈，繼續整理。周諾言早上就出門了，中午前打電話回來，說他有應酬，晚上也不必等他吃飯。我有點納悶，他居然也會有應酬，真是奇聞一件。

&ldo;好，我告訴你，但有個條件。&rdo;

我輕笑：&ldo;你有求於我，我為什麼還要受制你的條件?&rdo;

&ldo;你聽我說完，這個條件你非答應不可，否則我不能告訴你。&rdo;

&ldo;你說。&rdo;我冷眼看她。

&ldo;當年我答應周諾言，絕不跟你說這事，現在我違背承諾，你知道後放心裡就好，不要妄想找他證實什麼，維持現狀對誰都好。&rdo;

我想了想，說：&ldo;這點你放心，就算我跟他翻臉，也不會牽扯上你，我向你保證。&rdo;

何琥珀重重嘆了口氣，臉上漸漸流露出回憶的神色，&ldo;爸媽出車禍那天，我匆匆趕去醫院，遇到了當年還是住院醫生的周諾言，當時我哭得一塌糊塗，他特意過來安慰我，還問了我家裡的一些情況。爸媽說走就走了，我除了難過，不能不考慮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我感覺周諾言對我有意接近，以為他喜歡我，所以……&rdo;

&ldo;所以你就投懷送抱了。&rdo;

何琥珀點點頭，&ldo;我本來對他就有好感，當時我在學校又不是沒男朋友，男歡女愛的事有什麼見不得人?我見他遲遲不表白，就主動出擊。&rdo;

我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她自嘲一笑，說：&ldo;碧璽，你不知道，周諾言拒絕人的方式直接得叫人無地自容，想我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