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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任由她咳的停歇了,才聽她追問:&ldo;我的麗娘現在何處?&rdo;
竇元芳皺著眉頭,似嫌棄,似氣惱,又似無奈……總之神色複雜,半晌才道:&ldo;秦家。&rdo;
段老夫人突然就歇了聲。
秦家……難道是當年那秦昊家?
她難以置信的皺起眉來,他家?怎麼會是他呢?不不不,應該問怎麼可能不是他呢?她的閨女她還不瞭解嗎?
竇元芳見她反應過來了,道:&ldo;淳哥兒我竇家會好生待他,只請老夫人往後莫再在我竇家提起段氏之事。&rdo;連&ldo;岳母大人&rdo;也不喊了。
段老夫人還未從&ldo;我姑娘還活著&rdo;的震撼與驚喜中迴轉過來,況且也不知麗娘究竟如何去了秦家,不敢再開口妄言,怕同方才一般鬧好大一出笑話……只呆愣的應了聲。
屋內靜默片刻,段老夫人突然就似著火了一般起身,嘴裡唸叨著&ldo;我要去瞧瞧&rdo;就匆匆走了。
剩下竇家祖孫二人相顧無言。
&ldo;說罷,究竟怎回事?&rdo;竇祖母嘆了口氣,率先開口。
竇元芳突然就起身,撩起衣袍,&ldo;噗通&rdo;一聲跪下去,挺直著腰認起錯來:&ldo;孫兒不孝,一直瞞著祖母。&rdo;
竇祖母雖然也氣惱孫子將這事滿了這麼久,但他身為男人,自己結髮妻子……怕是比哪個都氣憤罷?
又只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ldo;祖母老咯,你們一個二個的,不把我老婆子當回事兒……罷了,你且說來聽聽。&rdo;
淳哥兒出生那日,竇家早就請好了大夫與產婆,除了本該在家的竇元芳去了西北,該準備的都備上了。
前頭一切都正常,只是生產時間持續得過於久了些。麗娘身邊心腹丫鬟攔著,不給竇老夫人進屋瞧,每次出來,老人家一問,都答&ldo;好&rdo;&ldo;順利&rdo;,老人家也就放了心,安安心心的在外頭等上了。
這一等就從午後等到了子時方過,老人家人困馬乏,產房內卻仍無動靜,雖是七月的夜,但仍覺著身上涼嗖嗖。眾人只得勸著,將老夫人勸回了院子裡,也就勉強眨了下眼,打個盹兒的功夫,就有人來報‐‐麗娘生了,生了個兒子,麗娘沒了。
竇祖母還沒來得及高興添了重孫,就大吃一驚!方才都還說&ldo;好好的&rdo;產婦,怎才一炷香的功夫人就沒了?
連外衫都來不及披,急急忙忙趕到那頭去,只來得及勉強進屋瞧了眼&ldo;毫無生機&rdo;的麗娘,就被告知新生的孩子體弱,不會哭。本圍著麗娘遺體痛哭的丫鬟也不哭了,忙著給孩子找大夫,灌藥的灌藥,擦洗的擦洗。
待孩子穩定下來,離麗娘&ldo;斷氣兒&rdo;已經一夜一日了。
七月份的東京城,天氣炎熱,麗娘身邊伺候的丫頭就來報&ldo;我們娘子再挨兩日,怕是肉都軟了&rdo;。本想等到大理段家來了再發喪的鄧菊娘,也只得嘆口氣,命下頭媳婦子收拾著,體體面面給孫媳婦辦了喪。
待段家快馬加鞭趕來,竇元芳從西北迴來,見到的只是一座新墳了。
竇元芳也一直以為妻子就這般沒了,背著京內眾人&ldo;好大喜功&rdo;&ldo;無情無義&rdo;的罵名,又趕回西北去……直到三月後某一日,好巧不巧在酒樓裡吃酒,遇見幾個潑皮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