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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恨不得將皇甫傲峰碎屍萬段,而表面還是一幅斯文樣,還真是難為他了。
“唉!”一聲重嘆,神運算元將兩位王爺的目光與心神都牽了過去。
“老夫說過,必要時會助文王一臂之力,看來,是老夫兌現所言之時了,文王切莫打斷老夫。文王對老夫的心意,老夫心如明鏡怎會不知,更應下了文王。可是,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演啊,誰曾想,半途會生出大變。這百車的藥材對天翔意味著什麼,不用老夫多費口舌。既然鳳鳴帝有恙,那老夫就去給他治上一治,興許,老夫會給文王帶回什麼驚喜。舍榮辱,得大勢,文王應該會明白老夫的心意吧!”神運算元不緊不慢的說道。
舍榮辱,得大勢。不光是南宮清遠在細細咀嚼,南宮俊逸更是眼中有不解閃過,這話,當時在別院也曾聽過,隨即看向神運算元,力求從其臉上找出些許跡象,可是,神運算元面色如水,眼中只有一片清亮,無一絲一毫異動。
書房靜了許久後,才得以再聽到南宮清遠的聲音,“好,我到要看看,先生親臨他們鳳鳴,他們還有何話說,他們要如何兌現所放的狂言!”
神運算元輕撫白鬚點了點頭,南宮俊逸只形式的笑了笑,接下來的具體事宜,南宮俊逸全都推脫到了南宮清遠身上,既然神運算元要助文王一臂之力,那自然會對文王有所交待,這番直白的話,到讓南宮清遠有些尷尬。
南宮俊逸的步子剛邁出書房,又被神運算元突然想起來的事,扯了回來。此一行,不知要何時何日才能歸還,不如就此替逸王把最後一次脈息,也算是他老人家功德圓滿了。
碧雲天,秋風起。通往後院的小徑上,神運算元與南宮俊逸並肩而行,至於南宮清遠,則折道去了荷花池,因為雪兒在那兒等他。
“在文王府中,先生要替俊逸把脈,是先生太過隨意,還是先生太過篤定文王不會在意呢!”南宮俊逸目視前方,似笑非笑的問道。
“逸王可喜歡水?”神運算元很莫名其妙的問道。
“水?自然,世人誰能離得開水,先生的意思是?”
“水是天地間最靈活易變之物,置入杯中是水,打碎了滴落滿地仍是水,飲入肚中還是水,不變的本質,卻在轉換著適應不同的環境。水靜之時,滋養著世間萬物;水動之時,卻可將萬千生靈毀滅。有靜必然就會動,靜動永不可分。逸王現在,是否更喜歡水了!心寬以容天下,胸廣以納百川。做大事者,何事該放,何事當看得更遠,心裡該有個思量……”
輕幽小徑,只有神運算元的聲音飄渺,卻隨秋風,吹進了南宮俊逸心中,句句不漏,字字不少。
秋日漸涼,天高雲淡,可是南宮俊逸的心,卻意味不明,甚至有些亂。而這個亂因就在神運算元身上,神運算元前後的話到底意喻何為,又在南宮清遠與他之間,擔當何種角色。他南宮俊逸的確要做大事,可是,有些事不是如神運算元說說那麼簡單,放不下,十幾年來,他從未曾放下過。
至於神運算元的離開,反應最大的莫過於雪兒,甚至已做出決定,與神運算元同行。
“那我呢?”南宮清遠背對雪兒,看著滿池搖曳於秋風中的白蓮,聲音低沉傷感的問道。
雪兒半張的小嘴,卻未答上來。師傅是她的最親最親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如今的她何嘗放得下。
再次轉過身的南宮清遠滿目柔情,更情不自禁緊緊握著雪兒的小手,好似懇求一般輕言道,“我希望雪兒在最後決定時,能多想想我,我的這裡、這裡全是雪兒,如若雪兒不在我身邊,這裡很思念甚至會因為思念而變得很疼很疼。雪兒忍心嗎,忍心讓你的遠哥哥整日裡,只能仰望星空,想著雪兒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嗎!雪兒,留下來,我陪雪兒一起等先生回來,好不好!”
割捨不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