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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略微睜的大了些,像是不敢相信那個一招便能防住自己的人就是宋瑾修,就是他那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在他人眼裡還不如個姑娘厲害的人就是自己的十七皇叔。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要謀害晉王。」
做不了其他許多,唯獨的一個作用大概也就是用自己的嗓門儘快將在樓底下把守的侍衛給叫喚上來。
在那一個當頭,宋承治幾乎都已經聽到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朝他靠近。
於是顧不得自己落了地的匕首,宋承治又快速逼身上前。
他最多最多,只有那麼喘上一口氣的功夫,就必須得臼恃広要將宋瑾修給掐死才好。
起了殺心的人,孤注一擲的人,踏錯這一步就將要萬劫不復的人,只有這最後一絲細微的機會握在手上。
宋承治深知自己的處境,所以朝著宋瑾修出手的每一掌,都是勇猛無比。
反而從頭至尾,宋瑾修都沒想過要殺他。
面對攻勢,能躲則躲,不能躲的勉強接下一招就是。
只是幾番套弄下來,人難免有些乏累。
雙方在交手的過程中,宋瑾修的袖口被宋承治抓住,他用力往回拉扯兩下,兩個人便糾纏扭打到了一起。
幾乎是在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的同時,宋承治的手指節便穩穩噹噹的扣到了宋瑾修的咽喉之上。
就是現在,只有這一次機會,只要他死,只要他死。
宋承治瞳孔放大幾分,那一刻的他幾乎已經瘋魔,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到快要炸開的模樣。
他面目猙獰,雙目猩紅,頭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就看著被自己按在桌子上的宋瑾修,逐漸呼吸困難,眼神也逐漸開始失去焦距。
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這個人他終於要死了。
宋承治越來越興奮,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踏上金鑾殿,坐上了龍椅的模樣。
但是很快,他的所有美好,都被那門開的一瞬,貼著縫隙飛進來的一顆小石子兒給全部打碎。
牢牢掐住自己頸部的手指突然鬆開,宋瑾修深吸一口氣便猛然咳嗽起來。
宋承治被人開啟,那顆石子兒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他的右眼眼球,瞬間的劇痛傳來,讓他吃痛喊了一聲後,隨即伸手捂住受傷的部位,感受著那處源源不斷的湧出熱流。
「王爺。」
宋承治聽見了秦君恩的聲音。
他微微將另一隻眼睜開一些,但是能看到的那一隻眼睛的視線也是十分模糊。
他隱約瞧見秦君恩穿了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姑娘往前跑的很快,但卻不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
「王爺。」
秦君恩又喊了一聲,她大步跑上前去。
宋承治和宋瑾修二人被迫分開之際,雙方都互相推了對方一把,宋承治撞上了身後一隻擺著花瓶的木臺,連人帶臺子一塊兒砸在了地上,白釉的瓷瓶落了地也瞬間摔成粉碎。
有些碎片濺起來劃破了他的臉,那個人血肉模糊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猙獰。
不比宋瑾修有人去扶,有人去救,宋承治才剛剛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便是有無數把長劍,瞬間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王爺,王爺。」
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得到宋承治會突然發狂,在聽見樓上的喊叫的救命聲時,秦君恩險些沒被嚇死。
宋瑾修遭人掐的脖頸處紅了一整圈,他岔了一口氣,雙頰漲的通紅,一口氣吊上不來還咳嗽的停不住。
秦君恩伸手將人攙起,又是給他拍背,又是給他順氣,折折騰騰許久的時間,這人的症狀才見了些緩和。
匆忙之中被人喊叫過來診脈的老大